秦雲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秦昊身上。
“父皇,此人便是二皇子秦昊!”
秦昊麵色如紙。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昨晚隻是向陳大人打探消息,兒臣真的沒有逼迫陳大人自殺啊!”
秦雲冷笑一聲:“我何時說過,你逼迫他自殺?”
“再說了,你一個皇子有什麼本事敢逼堂堂禮部尚書自殺?”
“逼死他的另有其人!”
秦昊:“那你說是誰?”
秦雲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秦贏身上!”
“逼死陳大人的不是彆人,正是父皇。”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大皇子此刻抓住了機會,站出來說道:“父皇,九弟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編排父皇!”
四皇子也站出來說道:“父皇,還請治罪九弟!”
秦昊本想開口,但卻不知為何退了回去。
而秦贏也是眉頭一皺,但他並沒有生氣,反是饒有興致地問道:“秦雲,你說朕逼死了陳書同!朕怎麼不記得有此事?”
秦雲一字一頓地說道:“當然有!那一年,江都落川發大水,但與此同時北齊犯邊,朝廷連年征戰,根本拿不出足額的邊軍餉銀來。”
“而那時,父皇正好是邊軍先鋒大將,陳大人為了給父皇籌集軍餉,不得不貪墨在修築河堤的銀錢,以作軍餉。”
“此事,當年大半朝廷之人都知道,但唯獨柳士奇柳大人不知道。”
“因為他是清官。”
“江都落川因為沒有銀子修築河堤,導致三十萬百姓無家可歸!但邊軍若無軍餉,北齊鐵蹄恐怕早已攻入大夏腹地,到那時又豈是區區三十萬百姓之苦!”
“大夏九州皆會淪陷,上千萬百姓將會被戰火影響。”
“父皇,兒臣鬥膽問一句,陳大人之死,可是父皇所逼?”
秦贏緩緩站起身來。
“是,也不是!”
“朕從未逼過任何人,朕守護的是這江山,守護的是這社稷。”
秦雲與其四目相對:“可,江都落川三十萬百姓是無辜的,柳大人也是無辜的。”
秦贏哈哈大笑:“秦雲,朕問你,若是你坐上朕這個位置,你會如何做?”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眾皇子更是心中直打鼓,反倒是秦雲異常平靜。
秦雲笑了笑:“父皇,這世上沒有如果。但兒臣若真身在其位,必會做得更好。”
秦贏冷哼一聲:“那你說,該怎麼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就罷了你王位。”
秦雲道:“父皇,若兒臣說出來讓諸位皆心服口服,可否答應兒臣一個條件!”
“好,朕答應你!”
“父皇萬萬不可!”
“陛下,不可!”
眾人相勸,但秦贏卻好似下定了決心,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你說。”
秦雲緩緩開口道:“第一,若是麵臨相同情況,兒臣絕不會置三十萬百姓死活於不顧。那年,天降大雨早已多地報告被淹的奏折。”
“隻可惜,眾臣眼裡,百姓哪裡比得上社稷山河!所以,他們隻在乎邊軍打仗,若是提前組織人手撤離,何嘗會有此悲劇。”
“第二,兒臣會以工代賑,把原本留給附近災民賑災銀子,拿來用作工錢,讓他災民提前去加固河堤。”
“父皇,江山社稷不僅僅是山河,還有百姓!”
“百姓在,江山在!”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