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會。
秦雲將關於張懷遠所有的罪證一一呈遞上去。
天子震怒,下令緝拿早已閒賦在家的三朝老臣錢書同,然而令還未到,錢書同便畏罪上吊自殺了。
第二日,秦雲又上呈了一名與錢家走得極為近的李姓官員的罪證,那李姓官員當即被革職砍頭,李家抄家滅族。
第三日,秦雲又呈遞了數個關鍵證據,而這一次還是和錢家有關的人,他沒有針對錢家,但錢家此刻卻人心惶惶。
一朝外戚,到底撈了多少好處,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而秦雲所列出的隻是一不小部分罷了。
一時間,那些投靠錢家的官員,一個個拿著禮物上梁王府,有人甚至自爆罪證,隻求留得一條小命,有人則明確表示從此以後脫離錢黨,和錢家劃清界限。
錢家祖祠,錢家一眾耄老指著錢鐵生的鼻子。
“都是你,為何要去刺殺那秦雲!不就是一個逆子斷條手臂,又怎麼了?我錢家難不成養不起!”
“就是,刺殺乃是禁忌,是掀桌子的手段,你就算是再恨秦雲,有的是方式去對付他,為何要刺殺?”
“刺殺也就算了,居然還失手了,失手也就罷了,還被人抓住把柄,如今誰都在看錢家的笑話,連太後都不敢出言幫襯。”
“錢鐵生,你枉為錢家家主,你對得起祖宗,對得起太後嗎?”
錢鐵生悲痛欲絕,刺殺不成可以怪他沒能安排好,但刺殺的主意可是太後定的啊!他錢鐵生隻是一個背鍋的。
“此事,必須平息下去,這秦雲手上明顯有關於我錢家的把柄,可他卻偏不拿出來,很顯然他忌憚太後,也忌憚要是把我錢家得罪死了。”
“錢鐵生,下午,你就去負荊請罪,隻要他開條件,不過分的,一切應允!”
錢鐵生歎了一口氣。
“各位族老,我明白了!”
……
梁王府,秦雲正在柳館館的伺候下吃冰葡萄,二人如今關係更進一步,是日夜纏綿,你儂我儂。
而鐵熊和鐵牛也已經到了府上,畢竟明天便是參加與齊國比試的日子。
二人往那兒一站,就是滿滿的安全感。
這幾天,秦雲又找魯大師訂購了兩支手槍,一支給柳館館防身,另外一支則拿在手裡備用,雙槍在手,秦雲自問可以應付一切麻煩。
柳館館趴在秦雲身上,冰肌玉骨正好納涼。
“王爺,門外求見你的大臣們,都排起了長龍,要不見一見?”
秦雲笑道:“為何要見!這些人,與本王終究是離心離德之輩,他們怕本王手裡的東西。”
柳館館道:“那王爺為何不一股腦兒地拿出來,徹底解決這些麻煩!”
秦雲道:“鈍刀子割肉慢慢來,再說了在,刀子用完了還有何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要嚴格按照給你訓練計劃訓練,記住不要偷懶!”
說著刮了刮柳館館的瓊鼻,後者直往秦雲懷裡鑽,秦雲的手卻開始不老實了起來,惹得柳館館眼神迷離,嬌喘微微。
而守門的鐵牛和鐵熊卻一門心思地埋頭研究秦雲交給他們的圖紙,這也是魯大師派給他們的任務。
就在秦雲和柳館館在葡萄樹下漸入佳境時,突然楊勇闖了進來。
“殿下……”
秦雲拉起衣服蓋好柳館館。
楊勇自覺地低下頭。
秦雲整理衣衫,柳館館盈盈一禮退了下去,這是個很懂事的女人。
楊勇道:“殿下,錢鐵生來了,他帶著禮物,來的,在後門。”
秦雲笑道:“哦,一起去看看!”
梁王府後門,錢鐵生見到秦雲,卻是麵色一沉,幾天前,秦雲一箭紮在他身上,他現在還疼得走不利索道兒呢。
可現在,他又不得不來,而且還得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