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場麵失控,一向沒有說話的柳館館放下琵琶,緩緩開口道。
“二位公子還請給館館一個薄麵,罷手!”
錢小佳心有不甘地說道:“柳大家,你千萬彆被此人騙了,我錢小佳以性命擔保,他定是賊人,你們誰幫我拿下此人,本公子欠他一個人情。”
此言一出,原本稍作平靜的人們,卻又有些蠢蠢欲動,畢竟刑部侍郎外甥的人情,足以讓他們出手了。
柳館館目光卻變得冷冽了起來。
“錢公子,天香樓開門做生意,三教九流從不是忌諱,不管這位公子的身份在外麵為何,隻要他沒有違背天香樓的規矩,那他便是我天香樓的客人,這位公子也還請放開錢公子,不然館館會很為難!”
秦雲笑道:“柳大家通情達理,在下佩服,隻是並非我要為難柳大家,而是此人想要踩著本公子的頭,博得柳大家青睞!”
被人當場點出小心思,錢小佳怒不可遏。
“有本事放開我,我們正大光明地打一場!”
秦雲冷笑一聲:“沒興趣。”
柳館館輕咬薄唇:“公子若是放了錢公子,奴家願意單獨為公子獻上一曲。”
“好啊,先彈曲再放人。”
柳館館頓了頓,她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但最終她還是當著眾人的麵又彈唱了一曲,秦雲這才一把推開悲憤欲絕的錢小佳,後者再欲上前,卻被天香樓維持秩序的青衣小廝攔住了去路。
“謝公子!”柳館館盈盈一禮。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此事平息之時,秦雲卻又開口說道。
“不必言謝,柳姑娘唱功了得,可惜這詞曲卻十分一般,著實浪費了柳大家的天賦。”
此言一出,宛如火星落入炸藥桶裡麵,再度引爆全場。
一名中年文士站出來說道:
“狂妄,柳大家的詞乃是當朝翰林院林院長親自所寫,就連北齊詩仙也稱讚過,你算什麼東西敢詆毀院長大人的詞!”
秦雲笑了:“詩仙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畢竟事兒是今天白天才發生的,古代消息流通並不迅速。
有人當即破口大罵:“你這狗一樣的東西,居然敢咒詩仙已死,雖然他是北齊人,但卻是我天下儒生高山仰止的存在!”
錢小佳也好似找到了發力點:“狂妄之徒,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與本公子打個賭,你若當庭寫得出來,那本公子向你磕頭敬茶賠罪,但你要是寫不出來,那今日你就休想走出這扇門,大夥兒做個見證幫本公子一起拿下他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