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行醫的人可不會冤枉彆人,這次來到縣衙作證也並未收取任何人好處,隻是聽到關坪村因為千枯草損失了整整一年的收成,這樣畢竟是從我們藥堂賣出去的,我們心裡過意不去,這才自願來作證的,而且那天抓藥的人不少,相信還有人可以認出來田大富的。”
鐵證如山,又有君墨曄持龍佩威震,花縣令隻好依法辦事。
“嚴少峰,此事已經證據確鑿,既然買地談不攏,那就應該就此作罷,而不是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此事已經造成了惡劣影響,嚴家應該為此事負責,本官判嚴家預估出關坪村的水稻價值多少,然後按照今年水稻的價格賠償。”
說完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君墨曄。
嚴少峰聽聞隻是賠償,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同時臉上有了一絲得意,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賠償而已,嚴家有的是銀子,就算嚴家沒有,那位大人物也是不差銀子的。
蘇晗初對這樣的判決簡直就完全不滿意。
伸手拉了拉君墨曄的衣服。
君墨曄立即開口道。
“縣令大人,此事涉及上百戶村民的生活生存,若是單單賠償就算是處罰,隻怕往後有人越發欺壓百姓,畢竟沒有被揭穿就順理成章的占用百姓的利益,若是被揭穿也不過就是隨便賠一點銀子。
這種處罰對於富貴的商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處罰,反而更是一種縱容,以後若是天下商人人人效仿之,那豈不是養大了無數奸商的欲望和野心。”
花縣令聞言,眉頭微蹙,目光投向君墨曄,詢問道。
“那依君公子之見,該如何處罰?”
嚴少峰一聽,頓時慌了神,他帶著警告的語氣開口道。
“君家的,縣令大人已經判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得罪我嚴家於你也沒什麼好處。”
然而,君墨曄卻連一個眼神都舍不得給他,隻是淡淡的看向花縣令,嘴唇輕啟,語氣平靜的說道。
“嚴家毀壞這麼多水稻,若是我沒有察覺及時找來證人,那麼關坪村的村民接下來日子可謂是民不聊生,畢竟身為百姓,沒有糧食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嚴加嚴格算起來,也算是殺人未遂。
因為曆史以來還未有人如此喪心病狂的毀壞百姓糧食,所以天元還未出一條關於毀壞糧食的刑法,但是具體可以參加搶奪他人財物來處罰。
根據統計,關坪村的水稻大概是四百畝地,一畝地水稻大概價值一兩銀子外加三百文,(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那麼四百畝地的水稻價值就是五百二十兩銀子。
根據天元律法,搶劫他人三百兩銀子就要判刑三年,一千兩判處死刑,那麼身為主謀的嚴少峰應該處罰最少六年的牢獄,並且按照十倍價格賠償村民的水稻損失和精神損失。”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威震,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嚴少峰的心上。
嚴少峰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是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
“縣令大人,我嚴家行商多年,為西北交了多少賦稅您是知道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君墨曄手裡把玩著玉佩,語氣裡麵已經帶著幾分不耐煩。
“縣令大人,天下商戶何其之多,嚴家隻是其中之一,此事既然已經體證如山,那就請縣令大人依法下判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