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尋常人用得起的那種。
略微沉思,葉修猛然看向衍公和尚,“對方是秦淮名妓?”
“這不正常嗎?”
衍公和尚抿了口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詩會上要是沒有名妓、花魁助興,誰會過去湊熱鬨?”
葉修突然想起來了,葉無忌曾經說過,大和尚以前是知名文士。
“所以,大師你找我父親的最終訴求是什麼?”葉修放下書信,一臉正色地問。
“幫我寫一首詩詞,再給我一個還俗的理由。”衍公和尚沒有過多隱瞞。
“你怎麼確定我爹就能幫上你?”葉修微微皺眉。
“公子請看。這是募捐那天,你父親捐給寺裡的。”
衍公和尚拿出葉無忌捐給寺廟的白鴿票,“貧僧打機鋒沒輸過,可愣是沒找到反駁你父親的合理方式。所以,我認為,你父親可以幫我。”
看著白鴿票上“中不中”三個字,葉修大笑:怪不得老爹就帶了碎銀子過去,原來如此。
“大師真的想還俗?”葉修再次確認。
“對。還俗,必須還俗!”
“那大師準備好了嗎?”葉修正了正衣襟,臉色嚴肅地看著衍公和尚。
衍公和尚一怔,但很快明白葉修用意,重新披上袈裟,恢複了得道高僧的儀態。
葉修起身,來到衍公和尚深淺,“你這和尚,終日看的是什麼,口中誦的又是什麼?”
“貧僧看的是放不下,口中誦的是放下了。”
衍公和尚雙眸一亮,果然虎父無犬子,禪機打得絕妙。
“既然如此,那你家中還有多少人,離家多少年?”葉修又問。
“離家三十載,在世無高堂。”衍公和尚回答。
葉修笑了,“心中又何人?”
衍公和尚略微沉思,“心中念父母,心中亦有佳人。”
“大和尚,你想念否?”
“不能不想。”
“大和尚,你且再回想我問的第一個問題。”葉修坐回石凳,又給大和尚倒了一杯茶。
“貧僧終日嘴上不說,心中已經說了;躍然終日不視,心中已經在看了。”
大和尚沉思許久,猛然醒悟,對著葉修深深一躬身,“謝公子點撥,貧僧明天就還俗!”
葉修滿意地笑了,走進房間,提起筆,寫下一首青玉案,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