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形勢所迫,要供我爹讀書。”葉修說著,又把圖畫做了精細地補充。
但凡不是為了讓肖掌櫃把錢花得心安理得,葉修一天就能把全部的插圖畫完。
“孝子,小郎君是個大孝子啊!”
肖掌櫃臉上露出讚賞的目光,第一次聽說,砸鍋賣鐵供老子讀書的年輕人。
“儘人子的本分罷了。”葉修放下畫筆,“肖掌櫃,其實出版前也能賺錢的。”
“哦?”肖掌櫃大為不解,“做生意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有實物,誰願意花錢呢?”
“這種書,和尋常的書籍不同,可以把風聲放給那些經常購買的老主顧,預定銷售。如果老主顧們口口相傳,還會帶來一批新的顧客。”
“小郎君,果然高見。”肖掌櫃沉思一會兒,猛然一拍大腿,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這是十八幅插圖的全部工錢。如果預定銷售成功,書齋另有賞錢。”
葉修也沒過多推辭,心安理得地收下錢。
“對了,我有兩篇文章,可以借貴寶地寫一下嗎?”
“當然。”肖掌櫃十分大方,“文房四寶,小郎君可以隨便使用。”
“謝肖掌櫃。您先忙,我寫完會自行離開。”
肖掌櫃下樓,葉修攤開宣紙,鋪好鎮紙,開始回憶狀元的答卷。
一點墨汁先到,隨後筆出如龍,兩篇八股文,躍然紙上。
輕輕吹乾墨汁,葉修把宣紙折好,這才離開。
可很快,一名錦衣華服的公子,卻從其中一間靜室中走了出來。
肖掌櫃此時也一路小跑來到三樓,“東家,覺得如何?”
“我認得他,那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錦衣公子笑了笑,“媽的,居然被他騙了這麼多年。”
“東家,你們……認識?”肖掌櫃滿眼不解。
“何止是認識?我們還一起吃過禦膳,一起……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錦衣公子頓了頓,“平心而論,你覺得他的畫,價值幾何?”
“東家,說實話,他的畫每一幅都價值五兩以上。如果他是知名的才子,價值不可估量。”肖掌櫃沒明白錦衣公子什麼意思,又問道,“下次給他漲價?”
“他們家的事情,和錢沒關係。”錦衣公子晃動手中折扇,“家逢大難,寧願出來賣秘戲圖,也不去京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