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先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在下實是受人蒙蔽,誤以為侯爺與趙家有所牽連。如今誤會已解,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緣分匪淺。”白鳳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
王墨冷笑一聲:“哦?是嗎?三天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彆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追殺我們的人中,不乏你派來的。雖然是劉虎在城主手下辦事,但是你真當我王墨是傻子了?”
白鳳年尷尬地低下頭:“是在下辦事不周,還請侯爺寬恕。”
“是不周還是故意為之,我自有分寸。我不管你背後是誰,現在我不想計較。”王墨語氣淡漠。
“但想讓我原諒你,怕是不易。”
白鳳年一番好話說了半天,沒想到王墨如此固執,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但想到當前的局勢,鄭貴妃在朝中勢力如日中天,因為鄭武打下了河曲,全了陛下在北狄國人麵前的麵子。
陛下對鄭貴妃頗為傾心,而皇後和太子似乎又做了什麼讓陛下忌憚的事,這才便宜了二皇子和鄭貴妃。
他隻得強忍怒火,繼續低聲下氣。
“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侯爺消氣呢?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與我這樣的人物計較.......”
王墨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瞥了一眼旁邊唯唯諾諾的白雪蓮,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白巡察使,你真想讓我消氣?”王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緩緩開口。
白鳳年急忙點頭:“當然,當然。
隻要侯爺您能消氣,在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王墨輕笑道:“那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聽聞你府中藏有一枚玉佩,名為‘秋水’,乃當年晉西王所有,不知可否割愛?”
白鳳年臉色一變,那‘秋水’乃是他費儘心思才得來的寶貝,豈能輕易送人?
但他又想到王墨眼下的身份,隻得咬牙道:“侯爺既然喜歡,那‘秋水’玉佩便贈與侯爺了。”
王墨哈哈一笑,拍了拍白鳳年的肩膀:“白巡察使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先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白鳳年心中雖然肉痛,但麵上卻不得不擠出笑容。
他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雙手奉上:“這是在下祖傳之物,有驅邪避凶之效,今日便贈予侯爺,聊表歉意。”
王墨接過玉佩,輕輕摩挲,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玉佩質地溫潤,雕刻精細,的確是件不俗之物。
他心中一動,麵上卻不露聲色:“嗯,還算你懂事。”
白鳳年見王墨收下玉佩,心中稍安,又道:“侯爺,此次我來,還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王墨挑眉。
“是關於趙家餘孽的。”白鳳年壓低聲音,“皇後有令,務必鏟除趙家餘孽,以免日後生亂。我聽說趙家趙無極逃到了侯爺這裡......”
王墨聞言,臉色一沉:“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過,趙家人現在是我的客人,你若是想動他們,先過我這一關。”
白鳳年沒想到王墨會如此維護趙家,心中一驚,但隨即想到太子的吩咐,隻得硬著頭皮道:“侯爺,您這是何必呢?趙家已經是過去式了,您何必為了幾個庶民得罪陛下和皇後娘娘?”
“得罪?”王墨冷笑,“我王墨行事,何須看他人臉色?趙家既然來了我這裡,我自然會保她周全。他們若是想動手,儘管來便是。”
白鳳年見王墨態度堅決,知道再說下去也無濟於事,隻得起身告辭:“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侯爺了。
但還請侯爺三思,不要為了幾個普通人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此時,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一名侍衛匆匆跑來,慌張地稟報:“侯爺,不好了,劉虎帶著一隊人馬殺上門來了!”
王墨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哦?來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