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搖搖欲墜,幸好李二丫帶著人趕來,扶住了她。
“你是誰?辦案可有文書?為何進門就是欺負我們夫人呢?你們就是如此辦案的?就算你是鹽政巡查使也不能如此!”
李二丫冷聲問,毫不心虛露怯。
白鳳年眉頭一挑,沒想到這窮鄉僻壤,還有這般有膽識的女子。
他微微抬頭,打量了一眼李二丫,見她雖然穿著布衣,但是氣質不凡,眉宇間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英氣,心中不禁暗讚。
“本官乃是大興朝廷任命的鹽政巡查使,辦案自然有文書。”白鳳年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蓋著紅印的文書,高高舉起,“這便是本官的辦案文書,你們若是有疑問,大可去衙門查證!”
柳依依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她緊緊地抱著孩子,眼中滿是憤怒與恐懼:“白大人,你就算要查案,也不能如此無禮!我家夫君乃是大興的侯爺,陛下親封!你怎可擅闖他的府邸,還如此對待我們!”
“侯爺?”白鳳年冷笑一聲,“柳夫人,你怕是還不知道吧?王墨他早已不是侯爺了。他私自挾持逃犯,阻撓本官辦案,此等罪行,足以讓他丟掉侯爺的頭銜。如今他不過是個戴罪之身,本官如何對待他,都是理所當然!”
柳依依臉色蒼白,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墨,她的夫君,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不會的,這一定是誤會,我夫君他不會的......”柳依依喃喃自語,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李二丫見狀,心中也是一陣疑惑。她被納妾進來,雖然與王墨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個正直的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白大人,你說我家侯爺挾持逃犯,阻撓你辦案,可有證據?”李二丫沉聲問道。
白鳳年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證據?本官自然有證據。隻不過,這證據不能隨便給你看。你若是不信,大可隨本官去衙門,自然會有個明白。”
李二丫心中一動,她知道此時不能硬碰硬,需要找個機會去查明真相。夫人和小公子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她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去衙門,讓事實說話。”
白鳳年詭計得逞,冷笑吩咐周圍的士兵:“來人,給她們上鎖鏈!”
“什麼?我們沒犯事,怎麼能如此?大人,您發發慈悲,我們不能如此!”
李二丫攔在柳依依麵前:“我們夫人呢剛生產完,身子虛弱,你們要是上了鎖鏈等物,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白鳳年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柳依依身邊竟然還有如此牙尖嘴利之人。
“本官辦案,何須向你解釋?”
“來人,拿下!”
白鳳年一聲令下,身後的府兵就要上前。
李二丫絲毫不懼,擋在柳依依身前:“我看誰敢!”
“我看是你敢!”
白鳳年臉色一沉,當即就要親自出手。
白鳳年卻不以為意,揮手示意士兵不必理會。
“李二丫,你們按理全部都要實行鞭刑,王墨犯罪,家屬同罪,你們不會以為陛下會法外開恩吧?本官讓你們戴上鎖鏈已經是仁慈了,換了彆人,木枷必須要上的!”
李二丫見白鳳年如此無情,心中憤怒,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她隻得咬牙,讓士兵們上了鎖鏈。柳依依臉色更加蒼白,但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不安,任由士兵們擺弄。
一行人被押到王宅門口,無數人在圍著觀看,白鳳年坐在馬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瞥了一眼柳依依和李二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來人,將王宅封了,所有宅子裡的人都打入大牢,不得有誤!”
但這時,一陣馬蹄聲忽然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