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揚刀大會起驚瀾(4)(2 / 2)

也不理會殷野王,殷天正獨自個兒走去了分舵信鴿的喂養處。

將一紙短信塞進信鴿的腳腕處,殷天正看著鴿子朝昆侖山的方向飛去。

“白眉鷹王”殷天正自光明頂下來,除了自願跟隨的教徒,他隻帶走了一籠鴿子。

那些鴿子,認識去光明頂的路。

“五月十五,陽教主,願你在天有靈,助我生擒成昆,為你報仇。”

晨風悠悠的,將殷天正的話,吹到無窮遠處。

便是在無數人的期盼中,臨安府的日頭,一天更比一天熱了,天空卻依舊滴雨未見,

幸好歸荷鋤與鐘愚帶頭,又兼之當地官府配合,確保城內城外始終有糧食供應,才不致出現百姓賣兒賣女求口飯吃的慘狀。

五月十五日一清早,歸夜雨難得盤起了發髻,與師姐妹及武當七俠們一道,便想施展輕功,朝六和塔方向飛去。

經過歸園田居一樓門口處,她聽到靜玄師姐“咦”了一聲。

等靜玄轉過身來,歸夜雨卻見她指尖正捏著一枚信箋,看信封內鼓鼓囊囊的,歸夜雨心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撕開信封,歸夜雨隻見一隻巴掌大小的黑白熊貓娃娃掉了出來,眾人皆驚得心底一跳,隻因這娃娃太像靜虛為鐘木蘭所縫製的蚩尤小娃娃了!

而鐘木蘭昨日,剛剛隨母親鐘愚離開臨安府!

歸夜雨捏起娃娃,遞給靜虛細看,自己則湊到靜玄大師姐麵前,圍觀信紙所寫的內容。

二人甫一看清信紙所書寫文字,皆鬆了口氣。

而那邊廂,靜虛還神經兮兮地看著蚩尤娃娃,完全分不出是否係偽造。

“不必看了!是假的!”

靜玄抽走靜虛手中的娃娃,指尖一彈,娃娃便恰到好處地落在了酒樓掌櫃的記賬簿上,相信等他們走後,歸園田居的管事自會當成鐘木蘭遺落的娃娃收好。

靜虛看了看靜玄手上的信紙,也不再多想,師姐妹四人相攜,便施展峨嵋師傳輕功而飄遠。

武當七子與她們一道,亦施展“梯雲縱”飄然飛走。

到得錢塘江畔,歸夜雨隻見河床光禿禿的。

因著連月乾旱,水位竟已下降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河畔矚目望去,不見一絲生機。

連野草都不能存活的年歲,農民們賴以為生的莊稼又如何能活呢?

歸夜雨心中,此刻陡覺習武無用。

倒不如五師妹與六哥哥經商濟世,能安百姓民生.......

不論歸夜雨心中是何想法,巳時一到,在場各派人士便聽得號角之聲“嗚嗚”吹起,兩名威武漢子各舉一麵繡著大鷹的旗幟跑來。

兩麵旗幟之間,一名禿頭白眉的五十餘歲老者,與一黃發碧眼的四十歲左右漢子並肩而出,也不分誰先誰後,而大旗外側,身著白衣的三十餘歲文士與一長臉發灰的瘦高個男子各立一邊。

白衣文士獨自站著,瘦高男子身旁,還跟著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漢子。

歸夜雨見了,忍不住感到好笑。

明教男團連出場都如此分裂,也難怪不管原著還是今生她魂穿過來,都改變不了四分五裂的亂局。

隔得遠遠的,歸夜雨感覺有一道莫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敏銳地抬眼看去,卻見昆侖派方向,一名四十餘歲的高大女子正瞪著自己,眼見歸夜雨回望過來,她卻毫不收斂,反而更厭惡地瞪視著,又斜睨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英俊中年男子。

“彆理她,不過是一個糊塗人罷了。”

歸夜雨右側,靜玄大師姐的聲音悠悠傳來,顯然,她也注意到了那女子的惡意目光。

她是誰?

歸夜雨先是想問,接著陡然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去,也不理那高大女子的威逼視線,歸夜雨徑直瞧她身後一名矮胖青年望去。

西華子跟在她身後.......

歸夜雨明白了,這兩人必然就是班淑嫻與何太衝了。

管不好自家渣男,跑過來恨女人,果然是個糊塗人。

歸夜雨心裡無語,也不再理會這對怨偶,而是凝神細聽著殷天正說話。

正巧此時,殷天正也叫到了她的名字。

“峨嵋派的歸女俠可在?”

歸夜雨聽得殷天正氣息綿長的喊聲,心道:光是這份內力,我現在就比不上他。接著便像事先約好的那樣,飛身飄至眾人麵前。

“峨嵋歸夜雨,代掌門師尊問殷教主安!謝教主安!”

殷天正聞言,笑聲更洪亮兩分,心道這女娃娃倒是很給他麵子,竟把自己排在獅王之前。

因為這處小細節,殷天正的問話聲也柔和了幾分。

“聽聞歸女俠奉師命下山,乃是為了一樁江湖秘事?”

歸夜雨聞言頷首,她雙掌齊肩朝上,對著殷天正作出恭請屠龍寶刀姿勢,這原本便是幾人事先商量好的,殷天正也樂得演戲,而一旁的金毛獅王,卻是不屑一顧,一雙眸子隻在眾人臉上如鋼刀般刮來刮去,恨不得立時找出成昆來,一刀劈死了事。

接過屠龍寶刀,在場眾人眼見歸夜雨年紀輕輕竟手握巨寶,皆忍不住虎視眈眈起來,感到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她沉聲緩緩道:

“晚輩歸夜雨,乃是峨嵋派第四代女徒,今日應邀前來‘揚刀立威大會’,正是奉師命,說出倚天劍與屠龍刀背後的真相,一解武林恩怨!”

現場武林各派人士眼見歸夜雨年少,本生輕蔑之心,如今聽她氣息綿長,聲音悠遠,竟一時蓋過了錢塘江潮的爭鳴聲,皆心底駭然,接著又生出“難怪”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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