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不明白兄弟的用意了,查自家,要是讓人知道豈不笑掉大牙。
“大哥先彆忙著拒絕,反正也是順帶,查一查你便知。”
賈赦不欲多說,早年榮府還好,近幾年又有故態複萌的現象,出入的銀兩一年比一年更甚。雖說也有物價的緣由,卻不至於成數倍增長。
這裡麵真沒問題嗎,他很清楚,問題肯定有。
後院雖然後來由老太太和妻子接管,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裡頭的貓膩,畢竟之前都是過了他的手。
隻是,一來或大或小的貪汙不能完全根絕,二來也是為了給妻子和老太太麵子。二人之間互相製約,總不會鬨出大事,何況,近幾年他自己在外頭忙的事情越來越多,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管。他暫時還不想打破平衡,到時候又要鬨的闔家不清淨。
如今機會遞到手上,再不用一番,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借著此次機會好好震懾一番也好,至少底下人會收斂,伸手也不敢太過分。
管家就跟給盆景修枝是一樣道理,長的不好就給剪了,等它長出來,就接著剪。循環往複,這就出不了大差錯。想要一次徹底解決,那是不可能的,真要連根拔起,那盆景也活不了了,不劃算。
管事管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府裡如此,朝堂也一樣。
都是依著家主的款培養,賈敬這個嫡子能不明白,他自然知道底下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不過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著堂弟的話,卻是要狠狠砍上一刀,他猶豫了,“都是家生子老奴才,倒不好處置。”
“正是要他們知曉,誰敢伸手就朝誰開刀,下頭的人才知曉厲害。上梁不正下梁歪,時時刻刻懸著刀才知道收斂。”
“果然那些奴才做了不容之事。”
“大哥隻管查,嚇不著你,我跟你姓。”
“你跟我姓,那還不是姓賈。”
賈敬哭笑不得,卻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又見他滿臉疲相,便道:“你去歇一會兒,我去外頭守著,總這麼坐著也不是個事兒。”
“那就有勞大哥了,弟弟先去眯會。”
這次賈赦沒敢逞強,他的偏頭疼已經從太陽穴跳到了後腦勺,疼的連話都不想說,隻想用錘子狠狠的敲整個腦殼。直到躺在床上,也不能緩解半分,隻好將剩下的藥湯一並灌了下去,又叫下人拿著個牛角錘輕輕錘子後勃頸,大半個時辰過去,這才趴著睡到天光。
一覺醒來,整個院子靜悄悄的不像話。
文吉上前回道:“夜裡的賊人倒是抓了回來,卻是還沒開口,老太爺和敬大爺怕吵醒您,都在東邊的院子審著。奴才先伺候您梳洗。”
“嗯,怎麼還沒開口。”
賈赦揉揉脖子,滿臉不愉,整根神經還是疼的厲害,怕是要修養上一陣子才能好。
“抓著的時候卻是自戕了,好在拉回來救回了性命,卻說是眼紅賈府富貴。老太爺卻不信,還審著。”
文吉一邊伺候,一邊偷覷主子的臉色,真是從未見過主子臉色難看到如此境地,他心裡先是怯了幾分,伺候的更加小心,生怕受到責罰。
“拿著熱巾子幫我燙燙後勃頸。”
賈赦不管屋裡下人怎麼猜測,聽了文吉的話,卻想老爺子隻怕是發現了蛛絲馬跡,否則不會親自出麵審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最近都有碼字,大修了一下存稿,應該能發了。 .:647547956(群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