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2 / 2)

新年剛過,同僚還沒從假期抽身,都是一副憊懶摸樣。

做的事情也很有趣,荷包上掛著各色乾果,水壺裡藏著佳釀,修起書來跟聚會似地,嘴裡還言之鑿鑿元宵將至又該放假了。假期後症候群,就連賈赦也不能免俗,上衙時還偷偷帶了點肉乾與大家分享。

館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自個還吃著上供。

文武百官翰林上下混日子,轉眼就混到了元宵前一日。

這日王家宴客,王子勝在單獨開了一桌,三兩好友園中炙鹿肉。趁著其他人在園中賞梅,他推推賈赦,背著手往另一邊的暖房走去,“你聽說了嗎?”

不明不白的。賈赦扭頭看他,翻了個白眼。

“就是…就是,”王子勝撓頭,跺跺腳道:“就是咱們兩家聯姻之事。”

“你怎麼看?”兄弟的婚事,賈赦可不認為自己能做主,想起未來的七彩石,頂多有點淡淡的憂傷就是了……

王子勝不明白好兄弟的情緒怎麼一下子就變了,他是個粗線條的,想了想便道:“雖然我和那丫頭不親近…”他牙疼了一下,皺著眉道:“太太讓我打聽打聽,你們家那個為人如何。”

“你心裡有數,我和他並不親近。若真要說,為人迂腐了些,倒也不是大毛病。”說來慚愧,他真沒怎麼關注賈政如何。

“也是。”王子勝一拍腦袋,他和兄弟感情差,賈赦和賈政關係就好了。都是被太太逼糊塗了,簡直多此一舉。他皺著鼻子頗為為難道:“這也是被太太逼的沒法子了,老太太也等著我的信呢,嗨,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這麼說來王家倒是顯得有點急切。賈赦尋思了一瞬問道:“王老爺今年可回京述職?你兄弟也不小了吧?”

“還說呢,為了這事兒太太都要氣上半天。”王子勝劫後餘生般吸氣喘氣,對著兄弟倒苦水。老爺風流就風流唄,非得把…哎,說起來真丟人。他將此事輕描淡寫揭過,著重說了夾在老太太太太中間的苦難。這也就罷了,還得受小妹和弟弟的白眼,這日子真沒法兒過了。

賈赦倒是聽出了訊息,卻沒跟著附和,在聽到後頭的腳步聲便打斷了他。

“你宴客反倒躲了,忒不客氣了。”牛斌不高興的叉著腰,一身金線紅袍襯的他精神奕奕。

王子勝上前拉著兩位好兄弟的胳膊連忙賠不是,一邊往庭院走一邊說起誇起家中的吃食。說的牛斌也不再拿他開火,隻在不經意的時候用眼神詢問賈赦。

賈赦微微搖頭。

兩家聯姻的事宜,成與不成還是兩說,現在說出來反而有損王家女的名聲,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王子勝這人藏不住事,有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何況牛斌相信賈赦,也不再多問。

隨著年歲越大,反倒不如兒時有趣,聚在一起單純吃吃喝喝更是少有,今日大家都是一副一醉方休的架勢。眾人喝的興起,不免開起黃腔,誰知被金暉逼問,大家方知牛斌是個雛。

瞧他黑黝黝的臉蛋紅的不像話,眾人忍不住大笑,笑過才又連連賠罪。牛斌不是個小氣的,卻頂不住罪魁禍首生的軟,他邪邪一笑,陰測測道:“總比某些人要好,這都縱|欲過度腳步虛浮了。嘖嘖嘖,悠著點呐。”

金暉臉一黑,妻子頭一個生女兒還沒什麼,幾個妾也…弄的父親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是男人,能忍得了這個,一不小心就過了度。這兩者間哪個更丟臉,他是沒弄明白,轉眼現世報,簡直失策。

扭頭看到賈赦雲淡風輕,他計上心頭,“彆說我了,男人一時把持不住正常。倒是恩侯啊,聽說你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怎麼著,不想是個耙耳朵,看不出看不出。”

“那像你這樣兒?腳底打滑?”賈赦那手絹擦手,輕飄飄接了一句。

額,這個賈恩侯,說起話來真是噎死人。金暉後悔自己沒事找事,結果撞到牆根上。

“該。”牛斌嗤笑,拎著溫熱百合菊花茶慢品。

鹿肉太燥,幾人吃了一些,又都是小夥子火氣大,這麼一會兒也坐不住。園子因為待客清場,眾人也沒顧忌,哪出都要走上一走。遊園時瞧著水上冰還算厚實,轉頭玩起冰嬉,直到日暮前頭賓客散儘,又開了第二桌。

火樹銀花,三五好友,美酒佳肴,不知不覺頑到三更方才散儘。

賈赦回府醉醺醺的也沒往後院走,正打發人備浴。因他近來宿在後院,前院的浴房閒置,一時等的久了在榻上有些困頓,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近前,一股花香彌漫在鼻尖。燥熱,他費力睜開眼,金色的鈴鐺綴著細細的鏈子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他感覺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直到那鈴鐺貼到他身上,他才醒了幾分。

“是誰讓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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