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太太閉眼沒回話，就是知道女兒什麼樣，她才越加憂心。
“母親好生歇著，女兒就在身邊，哪兒也不去。”賈母歎口氣，母親的話她都懂，可憑什麼甘心。
兒子是她生的，命是她給的，憑什麼她指使不動。可恨丈夫眼瞎，什麼都看不見。可恨倆老偏疼，忤逆不孝偏偏不管。沒了大兒子，她還有小兒子和女兒。
隻等來日，來日方長……
宴席未開，幾家親戚在演武場友好切磋，賈赦一旁觀戰，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表弟有恙，倒是我招待不周，快快先進屋。”史鐤擔憂道。
“並無不適，大哥不必費心。”賈赦揉揉鼻子，捧著手爐打了個嗬欠。實戰和架勢不同，他早就過了熱血沸騰的年紀，場麵的那些真沒什麼看頭。
史鐤承了表弟救命之恩，雖然和家人並沒有提起，卻暗自記在心上，如何肯就此放過。他轉身和長輩告辭，扭頭吩咐廚下。
賈赦可沒管這些，在演武場站了一會頗覺無趣，轉頭往大廳走去。卻不想外祖母身邊的丫鬟往這邊來請他過去去一趟，他也沒多想。
老太太比年前削瘦了許多，越發顯的老態。他心裡有點難受，麵上卻帶著笑走到床榻前喚道：“祖母。”
“乖孫來了，快搬座來，沒眼色的。”史老太太牽著他的手，拍拍床沿笑道：“今兒過的可好，那幾個小子沒欺負你。”
“沒有的事。”賈赦笑笑。當年倒有人想欺負他，回過頭來，他忍無可忍把人家揍的哭著找父母。
“好好，我乖孫也大了，都是當父親的人，我就等著給小孫孫打金鎖。”史老太太忍不住我多看孩子幾眼，這樣的孩子，女兒怎麼就想不明白。
老太太費力說話，多次沒說到點上。
賈赦猜著老太太定是有話要說也不催促，隻是擔心她心力不濟，便笑著道：“有了小孫孫，隻怕祖母該不疼我了。”
“胡說，你們幾個孩子我最疼你。”史老太太作勢拍了一下，用乾瘦的手重重握著外孫：“孩子，答應祖母一件事好不好。”
“祖母？”賈赦深思，疑惑地看著老太太。
“我知道你母親是個靠不住的，難為你了。可是母子哪有隔夜仇，你想想不是這個理。”史老太太慢慢說著，一字一句都是訴求。
她看的明白，所以不求旁的，隻求這個出息的孫子彆讓母子反目。她不求女兒在婆家掌家威風，隻求女兒平安到老。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願有來世，女兒生作男兒，頂天立地大丈夫，不求全，不求全。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我很短...
剁手剁成斷臂維納斯。
為失去的大洋哭泣，不想留言請按55555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