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天牢之中。
麵無白須、滿頭白發,大約六十歲的曹正淳,看著眼前兩個身穿黑衣的犯人,滿意的點點頭,看向身旁的劉喜,道:“劉喜,這件事情你乾得不錯。”
聞言,那同樣麵無白須,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的太監滿臉諂媚的笑意,微微躬下了身,說道:“都是督主您領導有方,那不知這兩人......”
劉喜正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到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這聲音,一聽來人就是個胖子。
劉喜看向來人,眼中滿是羨慕和嫉妒。
而曹正淳這時候看向了來人,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了起來,“沒用的東西,現在才來,莫不是以後還要本督主親自去找你你才肯來麼?”
“屬下不敢,不敢。”
曹少欽聞言,連忙跪倒在地上,臉上的肉都在打顫,汗水止不住的從額頭上流下。
“屬下聽聞此事,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生怕壞了義父的大事,但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請義父責罰。”
“嗯,這次便不和你計較了,這兩人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問出些東西來,不然你這大檔頭的位置,恐怕就要降一降了。”
曹正淳見其態度誠懇,又是自己的義子,非但沒有懲罰,反倒是將審訊兩人的任務,交到了曹少欽的手中。
一旁的劉喜聞言,滿是笑意的臉,頓時就僵住了。
“督主,這......”
“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
看到曹正淳看過來的目光,劉喜連連搖頭,同時心中更是暗罵起了曹少欽。
來晚了都能撿到功勞,真是好命!
兩人的情況,劉喜自然是知道的,曹少欽入宮前便是姓曹,為人又極其善於察言觀色,很會討主子歡心,在其身上,曹正淳仿佛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便將其收為義子,並委以重任。
他劉喜到如今,之所以還是二檔頭,一來是境界不如曹少欽,二來便是這層關係所在。
隻要有曹少欽還在,他劉喜就永遠得不到重用。
也因此,劉喜在看向曹少欽的目光中,總是隱藏著一絲殺意,不過一名宗師中期的高手,不是那麼容易擊殺的,尤其這裡還是京城,禁止宗師境界以上的武者全力出手。
所以,這絲針對曹少欽的殺意,也一直被他按捺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