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言氣急道:“你……”
待要指責,又無可指責。
謝耀輝見鄢芸麵色緋紅,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醉的,心中很是無奈。剛才他還說,是昊帝把簡繁送來讓鄢芸殺的,賣了個人情給鄢芸,現在人家動手了,他能說什麼?況且,這本就是王壑的意思。能不能躲過鄢芸的報複,端看簡繁的造化。鄢芸和簡繁的這場對決,是私仇,隻要不傷及無辜,不影響和談,旁人都無法指責。
但什麼也不做,也不行。
他低聲跟朱雀王商議了幾句,然後對世子道:“請世子派人回營查看,若簡繁無事,告訴他彆私自出營。”
世子道:“晚輩知道了。”
忙派身邊親衛去傳訊。
謝相笑問鄢芸:“鄢大人不會阻攔我們吧?”
鄢芸大氣地揮手道:“隻管派人去,本官知道你也不容易,雖有昊帝命令,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否則手下人會心寒。可是謝相,恐怕來不及了呢。”
謝相:“……”
這話聽著怎麼如此難受呢!
李菡瑤想笑,這時候當然不能笑,她便咳了一聲,對鄢芸道:“你呀,連朕也瞞著。”
鄢芸道:“請月皇恕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微臣當時來不及回稟月皇,隻能私自主張了。”
李菡瑤正色道:“出其不意,你做得好!”
謝耀輝:“……”
這一對君臣,真絕了!
正腹誹,李菡瑤轉向他。
李菡瑤道:“昊帝寬大為懷,不以私仇治國,朕甚為敬佩,然簡繁之罪,可不止逼死鄢大人。”
謝相忙問:“還有什麼?”
李菡瑤道:“簡繁父親收受賄賂,委托慕容家銷贓海外,又販賣私鹽,總數達二百萬兩白銀,抄家也夠了。當年,他帶人去朕的祖宅黃山腳下,先抄李家,再嚴刑拷問朕的父母家人,是慕容居士現身,用此事要挾他,揚言他若不收手,便將他的罪行在朝堂公布,才逼得他收手,放過李家。否則以他的謹慎,既然殺了鄢大人,又怎會留下李家這個後患。——朕的能力,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鄢芸失笑道:“我就說麼,若是他為官清正,又怎會甘心為廢帝驅使,助紂為虐,害死我父親,必是大奸大惡之徒,方才會為了官位前程,而枉顧正義公理。”
說著,滴下淚來。
謝相聽後跌坐在椅內——
簡繁,再無翻身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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