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一陣囂張的大笑從門口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隻見一青年拄著雙拐站在門檻外,滿臉得意,滿眼嘲弄,笑得喘氣道:“我瑤妹妹的手段豈是你們能了解的!”說著跨過門檻,有些艱難地走進來。
王均忙上前攙扶他,責道:“江兄怎麼自己來了?”
江如波衝他瞪眼道:“我不能來?噯,我江家對北疆戰事可是立大功的!我瑤妹妹對北疆戰事也是立大功的!你是二少爺,我也是二少爺!你哥哥將要做皇帝,我妹妹也要做皇帝,咱們倆身份一般,你彆在我麵前擺架子!”
王均生氣了,不過這些天他跟江如波每天都要爭吵、衝突,都吵出經驗來了,因此忍住火氣,學著哥哥平淡的神態,對江如波道:“你也太小人之心了。我是說你怎不讓個丫頭扶你。倘若摔倒了呢?又說我們存心害你了。”
江如波質問道:“上次不是存心害我?”為了瑤妹妹的閨譽,他沒敢提“瑤妹妹”三個字。
王均道:“爺就害你了,你待如何?”
哼,哥哥說了,男人之間,打上一場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和江如波天天吵,果然把心裡的那點不自在給吵沒了,而且他毒舌的功力見長。再說,他跟江如波這麼吵,掩蓋了事實真相,可保護李菡瑤的聲譽。
江如波被他氣得跳腳。
王均道:“我鬆手了啊!”
江如波差點摔倒,忙扶穩了拐杖,罵他“奸詐小子。”
王均又去扶他,拖著他到一張椅子前,粗暴地將他按在椅子上,道:“你坐下吧!腿瘸了還不老實。”
姑娘們瞪大了眼睛——
王均什麼時候這麼皮了?
王均的堂兄冷哼一聲,道:“江少爺很囂張啊!李姑娘還沒登基呢,你就以皇表弟自居了。”
“皇表弟”三個字咬得重重的。
大家轟然大笑起來。
江如波毫不在意,掃視堂上,顧盼自得,嘲諷道:“你們不也囂張?丟人現眼,召集天下男人去對付我瑤妹妹。爺告訴你們,去再多人都沒用!”
傅冬意微笑道:“看來江二少爺對李姑娘很有信心呢,但不知這信心從何而來?不如江二少爺給我們講講,也好讓我們領略李姑娘的風采。”頓了下又道:“最近的事我們都知道,無需再說,說些以往的事吧。”
江如波一看,是個美人;這美人說話也甚為有禮,他心裡一激動,加上想在這些名門子女麵前顯擺,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從李菡瑤幼年時說起:六歲那年去江家做客,被他絆倒跌破了鼻尖,追著他狠揍了一頓還罰他抄四書;待在書房養傷學會了造船;下棋更是天賦異稟……
王均聽了一會,忽然道:“你不是不肯告訴我李姑娘的事嗎,怎麼傅姑娘請你你就說了?”他下意識地不希望江如波宣揚李菡瑤閨閣中事,所以刺了江如波一句。當然,可以告訴他,他再告訴哥哥。
江如波一滯,跟著臉就紅了。
兩人又吵了起來。
然後,江如波再也不肯說了。
傅冬意瞅著王均……
接著,她轉向鄢苓,笑道:“沒想到李姑娘幼時那麼聰慧可愛。他不肯說了,姐姐告訴我們吧。”
鄢苓:“……”
她隱隱覺得傅冬意總盯著她。
為什麼呢?
傅冬意家世雖低微,為人卻十分有氣度,又素有才名,王墨、張菡等女都與她很要好,鄢苓不敢敷衍她,便笑著說了幾件鄢芸和李菡瑤乾的淘氣事。
傅冬意含笑靜聽,眼帶沉思。
鄢苓心底有些不安,細想自己有什麼值得傅冬意關注的呢?難道是為了王壑?
四月中旬,謝耀輝率超大使團出京,奔江南而去。
在徽州六安府,簡繁隊伍也跟“月皇”大軍對陣了。
這日,月皇派人送來書信一封,封皮上龍飛鳳舞的狂草,寫明張世子親啟。
簡繁與王衷分析道:“依王大人看,這可是李菡瑤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