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也過來了。
聽完緣故也愣了。
她問:“那怎辦?”
王壑道:“我再想想。”
他恨不能破牆而入。
破牆而入是不可能,隻能另尋途經。他又親自帶人去那兩條地道,仔細尋找途經;又命人用尖頭鉗子和錘子砸開那通風口萬幸來之前,他想著此去地道,難免有挖啊、鑿啊這些事,所以把工具都帶齊了看可有暗道可通,鑿開後才發現,洞口太窄,無法進入。
王壑也不失望,這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那精明的父母怎會容許這樣的漏洞出現呢。
沒漏洞,做兒子的愁死了!
接下來幾天,王壑在玄武關地下通道轉了幾十圈,將每一個通風口都仔細檢查了,又在密室反複勘查,廳、廚、室的邊邊角角都逐寸查了,也無發現。
王壑漸漸焦急起來。
他真耗不起!
他眼下是進退兩難:進不了玄武關,也不能退回去。謹言和幾十萬將士在等著他呢,他豈能空手而歸?
“不能回去,”他堅定對眾人道,“沒看到結果,世子他們就還有指望,會一直堅持;倘若我們回去了,將士們沒指望了,士氣一泄,必敗無疑!”
眾人都道是這個理。
然這話說得響亮,要堅持卻難,尤其他們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更是度日如年,每一寸光陰都被拉長、放慢,頗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這可不是杞人憂天。王壑很擔心,等他們出去後,外麵已經是滄海桑田,成安國天下了;更怕再見不到謹言。
他便一心在琢磨太極八卦圖,整日整夜地推算。彆人比他更煎熬。比如梁朝雲和趙,見他如覓食的野獸在林中尋尋覓覓,雙目幽深,對著燈的時候還有點點星光折射出來,雖沒人氣卻有仙氣;背著燈的時候就成了幽深的寒潭,象幽魂之眼,瞧著怪滲人的,擔心的很。
二女對視,暗想辦法。
趙忍不住就問道:
“壑哥兒,你可有心儀之人?”
“壑哥兒,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壑哥兒,你遊曆時就沒碰見一個讓你動心的女子?”
……
她句句不離“女子”,一來是真好奇王壑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二來麼,她想借著這問題將王壑那寒潭似的雙眼炸起波瀾來,沒準他就靈機洞開了。
頭次,王壑隨口回道:“有啊。吾心中有一神女。”
他的神女是李菡瑤。
然趙並不知。
趙認為這回答太敷衍。
哪個男人心中沒藏個神女呢?
再問,他也不回了,隻嗯嗯兩聲糊弄過去,然趙追問不休,他糊弄不過去了,便一本正經地反問:“扣兒姐姐,你向來是女中英雄,雖寡言少語卻果斷犀利,怎麼今日也學那些碎嘴媳婦一樣,盤問不休了?”
趙:“……”
她識趣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