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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幫心愛的人實現夙願可以,那也不能把自己也搭進去,顧此失彼,成了不孝兒孫。
且聽裴本如何舌燦蓮花。
裴本不答反問道:“表弟觀趙子歸能力如何?”
段烈勉強道:“還不錯。”
其實,他心裡是很佩服趙朝宗的:十七八歲年紀,帶著一群親衛就來了江南,周旋在李菡瑤這個美女蛇和一幫官場老油子之間,雖然沒爆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貴在能屈能伸,心性堅韌之極,臉皮也夠厚。
裴本像看透他心思,微笑道:“像他這樣的人在京城並不出奇。在京城,多的是文臣武將,皇城兵變時死了一批,依然還有很多;算上吏部候缺的,就更多了。為兄也不提謝耀輝等老臣、文臣,武將裡麵白虎王、玄武王、朱雀王、忠勇大將軍等年長的也不算,單說那些年輕的:有玉麒麟霍非,被廢帝封鎮遠將軍,曾掌管西大營十五萬人馬,如今跟隨張世子去北疆殺敵去了;玄武王族除了張謹言世子,還有張謹玉等少年,都是驍勇之將;朱雀王族除了趙朝宗,也有許多年輕小將,他們出身好,資質好,從小就受到精心培育,生來比彆人立足點就高。
“除了這些出身名門的武將,還有更多將士是在邊疆戰場上崛起的。比起一般人,他們有的是縱橫沙場的指揮能力和在屍山血海中殺人的經驗。像表弟這樣的——”書呆子把段烈上下一掃,委婉道——“為兄就不在自家人麵前說奉承話了:表弟就算投到玄武王麾下,也難出頭。為兄曾聽姑母誇表弟機敏,那也要人家給你機會才成。以表弟紈絝的名頭,人家會給你機會嗎?輪得到你嗎?”
段烈臉黑了,偏又無法反駁。
這一刻,他真彷徨了。
但他麵上一點不顯,板著臉道:“我問表哥為何投靠李菡瑤,彆扯到弟弟身上!”
裴本道:“為兄也與表弟一樣。”
段烈道:“表哥怎能跟我比?你好歹讀了一肚子書,等考了進士,謀個一官半職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何至於投靠女人?你不嫌丟人,舅舅的臉往哪擱?”
裴本笑道:“表弟說的容易,像為兄這樣的舉子,國子監何止數百;便是這江南,湖州的青山書院、臨湖州的碧水書院,還有各州府的府學也多的是秀才和舉人。朝廷每三年一次科舉,進士是一茬趕一茬。先不說為兄能不能考上,就算考上了,熬到哪一天才能出頭?”
段烈焦躁道:“你就那麼急?”
裴本道:“並非為兄著急,這不是趕上亂世了嗎!”
段烈道:“那你投靠李菡瑤就能馬上出頭了?”他見裴本認死理,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