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道:“是。世子不負小妹,小妹也絕不負世子!”她也下定決心,絕不利用張謹言,哪怕姑娘逼她,她也不陷害謹言。姑娘應該不會要她害謹言吧?
至於嫁謹言,就彆想了。
這一刻,他們心心相印。
但同時,他們又很疏離。
且說王壑,謹言走後,他還呆立在玫瑰花障前。
決定放手,他並未因此變得消沉,除了心隱隱鈍痛外,他對李菡瑤的印象更深刻,腦子裡也無時無刻不在思謀:如何才能收服李菡瑤,定鼎天下。
他吐了口氣,仰望天空,太陽才從屋脊後跳上來,照在他身上、臉上,他的身影在背後的白玉屏障襯托下,紅得耀眼。他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和溫暖。
德馨院傳來嘈雜的人聲。
他眼前浮現一張臉,眉目如畫;進而是全身,藏青底繡富貴牡丹團紋的鳳尾裙,身形修長窈窕、氣度逼人;回眸衝他一笑,勾魂攝魄、一眼萬年……
不行!
他忘不了!
他睜開眼睛,用力甩甩頭。
“壑弟?”
疑惑的招呼。
王壑轉臉,隻見大姐梁朝雲站在一旁,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為何又是搖頭又是蹙眉。
“大姐。”王壑忙叫了一聲。
“你在想什麼?”梁朝雲問。
“沒想什麼。”王壑不想說。
梁朝雲不再追問,上下打量他一眼,道:“走吧。昨天鬨了一天,叫她們給你換身衣裳。”
王壑也正有此意,點點頭。
姐弟倆便朝前麵走去,穿過一道月洞門,梁朝雲輕聲問:“壑弟,爹爹在時,跟我提起過鄢姑娘,說要你自個去徽州瞧瞧的。我瞧你跟鄢大妹妹……”
“我們並沒什麼。”王壑不待她說完,便斷然否認,“當日,鄢大人堅持不逃,並將鄢大姑娘托付給我,我才帶她上京。為方便趕路,我已經認她做妹妹。現在到家了,就請大姐多照應她。祖母年紀大了,未必能操心許多。她的終身,還請大姐多費神,方不負鄢大人所托。”
梁朝雲道:“姐姐明白了。”
大家都覺得鄢計把鄢苓托付給王壑,王壑又帶著鄢苓進京,這門親事是定了。長輩們也樂見其成,覺得家世門第、人品樣貌都合適,再說王壑也不小了,不宜再耽擱。隻有梁朝雲深知弟弟脾氣,對此事持謹慎態度,然之前王壑當眾維護鄢苓,又令她困惑,故此相問。
可是王壑否認,她便有數了。
她看出鄢苓是有意王壑的,然王壑無心,做姐姐的便要替他擋住這桃花,以免被人誤會。
王壑見大姐攬下這件事,很是鬆了口氣。鄢苓待在他身邊,實在不便,私自毀信的事,僅善後便令他棘手。以後由大姐來照顧鄢苓,再妥當不過。
忽然他想起母親來:母親給他的信裡,要他相看的是鄢二姑娘鄢芸,而非鄢苓。這對姐妹是雙胞胎,模樣一樣,性格應該也差不遠,母親為何點鄢芸呢?通過今天這件事,他總算明白了母親為何選鄢芸,而不是鄢苓。鄢二姑娘鄢芸,必定與其姐不同。又想到鄢苓曾說過,鄢芸跟李菡瑤十分投契,可見二人性子相仿……
一時間,他想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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