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原和陳守仁警惕對視。
賈原高喝:“眾軍聽令:叛軍襲擊,殺無赦!”
虎禁衛們陡然緊張起來——剛才那一聲爆炸太嚇人了。這是誰,竟敢炮轟皇宮?
大靖要變天了嗎!
眾人紛紛端起武器。
虎禁衛配置的還是刀劍。火槍太慢了。新研製出來的短槍數量有限,三萬龍禁衛全部配置了;虎禁衛有五萬,沒能全部配置,隻有少量將領配置了。
其實軍費不是關鍵,主要是嘉興帝有顧慮。虎禁衛戍守京城,每日麵對的人十分龐雜,若是這槍支流落出去,將給朝廷造成極大損害。當然,龍禁衛也有這可能,但龍禁衛相對管理更嚴密。唐機令所有龍禁衛,一旦交班離開皇城,連帶槍支也要留下,下次接班再配上。
且說眼前——
張伯昌父子也衝了出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朱雀大街那一頭,就見一黑衣小將策馬奔來,黑衣黑馬,栗黑色的衣服上以金線繡著玄武,外罩栗黑鬥篷,也是繡著大團玄武,因駿馬的奔馳帶起疾風,吹得鬥篷獵獵作響,氣勢如虹。他身後跟隨的軍漢服飾則五花八門,衣雜、隊形卻絲毫不亂;一杆栗黑色玄武大旗迎風招展,滔天的殺氣席卷而來!
賈原凜然——
這是玄武王世子!
後邊是北疆的禁軍!
他舉起右手,正要揮動,忽然身邊傳來一聲悶哼,轉頭一看,就見張伯昌將劍從陳守仁的咽喉拔出來,霎時鮮血如噴泉般湧出,當即撲地死亡。
賈原失聲道:“叔父做甚?”
張伯昌不答,腳下一個旋轉,手中劍繞了一圈,圍繞在四周的陳守仁親衛全部倒地。
那陳守仁身披全副鎧甲,頭盔把脖子都包裹住了,隻有頸部前麵有空隙,所以張伯昌用劍輕輕搗了他後背一下,乘他回頭查看之際,用劍刺中了他;而這些親軍沒戴頭盔,脖子沒有鎧甲保護,張伯昌如同割韭菜一般,就這麼一劃,便劃斷了他們頸部的血脈,快捷非常。
然後,他劍指賈原。
賈原呆住了!
張謹睿也呆住了,震驚道:“父親!這是為什麼?”
虎禁衛見大將軍被挾持、主將內訌,都不知所措。
張伯昌不看兒子,隻盯著賈原,沉聲道:“助紂為虐,到頭來昏君未必放過我等;若是助玄武王奪了江山,你能封郡王,我能封親王。豈不更好?我父子也不用出賣祖宗!”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兒子張謹睿說的。
張謹睿:“……”
賈原:“……”
似乎是這個道理。
張伯昌耳聽得急促馬蹄聲,心弦繃緊,用劍尖猛敲賈原頸部,厲聲喝道:“叫他們放下兵器!快放下兵器!蹲下!都蹲下——”第一句是對賈原喝的,後麵則對圍住王府的虎禁衛吼叫,一麵背後長眼睛似的,右手劍尖依然抵著賈原頸部,左手拔出短槍,射向偷襲他的虎禁衛。
又有幾個虎禁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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