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校是為了上他們好好上課的嗎?
他們之中上課最認真的大概就是左潭了,他一邊聽上麵的老師說話,一邊觀察周圍的學生。
如果學生們是受害者,是不是他們可以利用他們?
席樂試圖和旁邊的學生搭話,但考慮到講台上的老師,於是copy了殷白鶴的方法。
“今晚幾點下課?”
他本來想問學校為什麼會這樣,但是這可能暴露他們和本土學生的不同。
旁邊的學生立馬抬頭看了眼老師,寫了個0。
是半夜下課嗎?還是有其他的意思?
席樂還是頭一次見到學校會有這麼晚的下課時間,雖然這學校本來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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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九點時,一次鈴聲響起。
講台上的老師也離開了教室。
席樂頓時鬆了口氣,從位置上站起來,而殷白鶴和他同時,徑直去了講台處。
上麵除了有粉筆黑板擦以外,沒有彆的東西。
“去辦公室看看。”殷白鶴抬頭看他。
“嗯。”
席樂轉向魯東海,“你們在這裡。”
左潭比了個ok的手勢。
他們出去時,隔壁班走廊上的血跡還沒有消失,那顆被擰掉的頭就在地上蹦來蹦去。
甚至還滾到了殷白鶴麵前。
席樂看見殷白鶴看都沒看一眼,準確無誤地從那顆頭邊上繞了過去。
他有那麼一秒鐘的想法,要是他,可能下意識地跨過去。
不知為何,有點兒好笑。
教師辦公室在這條走廊的儘頭,裡麵燈火通明,席樂和殷白鶴到門口時,裡麵老師全都坐著。
而在其中間站了一個人。
“教導主任?”
席樂露出疑惑的眼神,抓住殷白鶴的胳膊。
“你看他們像不像在上課?”殷白鶴低聲詢問。
被他這麼一說,席樂頓時茅塞頓開,剛才就覺得他們之間的情況比較奇特。
上課時間老師來給他們上課,而下課時間是教導主任給老師們“上課”。
這所學校到底是什麼學校?
他們難道隻要完成上課的事情就可以安然度過嗎?
席樂突然問:“鏡子會不會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殷白鶴打量了一下這棟教學樓,那目前所在的是2樓,1樓一開始就經過,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樓上。
“他的辦公室應該也在這棟樓。”
下課短短幾分鐘時間,還能夠來回一趟。
殷白鶴和席樂直奔三樓而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樓上並沒有辦公室,全是教室,就好像教導主任的辦公室不在這棟樓。
鈴聲很快響起。
“上課了。”
席樂和殷白鶴回樓下時,辦公室裡的老師剛好走出來,他們幾乎是相差幾秒進的教室。
“你們發現了什麼?”魯東海做口型。
席樂指了指上麵,然後搖頭。
魯東海有點失望。
左潭則是避著講台上的老師,給他們扔了一個紙團,上麵寫著:“這間教室似乎剛裝修不久。”
殷白鶴與席樂對視一眼。
如果不在鏡子世界,那很正常,如果是,那大概率是學校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