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被誰押扣了?”
“梁州知府梁森。”
梁州知府,那可是大有來頭,不過再有來頭也不過是左相底下一個不起眼的人物。
說來梁州知府跟北地縣老爺頗有淵源,兩人出自一個學院,同年高中,一起被先帝外派。
一人在梁州,一人在北地,十幾年來,看似毫無交集,實際上兩人都是左相的爪牙。
他們皆是依靠黎家攀上左相。
很快,沈瑾煜便有了章程。
“此事,我出麵不好。”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不是收服了一群馬匪,那些糧草被馬匪劫去很正常吧。”
糧草被劫,去往哪裡就不是他們能關心的事情了。
謝婉瑜心頭一動,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糧草被攔在梁州進出不得,不管是花錢買通官員還是打點關係,他們都不為所動,要說沒有上麵的命令,他們斷不能對銀子熟視無睹。
要是馬匪出手,把糧草劫走了呢。
這該怎麼劫,往哪裡走,都要好好策劃。
“好了,你可以走了。”謝婉瑜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留他吃飯,大手一揮讓他走。
沈瑾煜見她過河拆橋,挑笑望著她。
“小謝夫人這手過河拆橋玩得真好,隻是會不會太沒有人情味了些。”
謝婉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然留下吃個便飯?”
這當然是好,他求之不得。
留下吃便飯的代價就是幫謝婉瑜處理事務,一些她不好出麵的事情全部丟給沈瑾煜。
沈瑾煜不滿,他怎麼就變成做苦力了?
“你這麼做,不怕謝無雙吃醋?”
給她處理一早上的事務,他有些頭暈腦脹,有些無奈道。
“怕什麼,知道有人幫我,他估計會很高興吧。”
謝婉瑜聽到他抱怨,抬眸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真是沒良心。”沈瑾煜認命了,歎了口氣,繼續為她分憂。
沈瑾煜確實很能乾,在他的幫助下,之前停滯不前的事務重新梳理後,有了新思路。
她在心裡感慨著,要是能為他們所用,京都那位不足為懼。
糧草運輸問題也得以解決,她先是讓雲天挑出一批身手較好的馬匪,大概一百來人。
而後給大武傳信,讓他配合馬匪,順利把糧草劫出。
做好這一切後,謝婉瑜閒了下來,不過也沒閒多久,官府派人過來了。
“小姐,官府來人說你勾結馬匪意圖造反,縣老爺請你到衙門一趟。”
洙芳進來稟告謝婉瑜,她神色淡淡,毫無緊張感。
沈瑾煜剛好也在,他看到洙芳這個神色,有些意外。
一般人看到官府來人,不該是緊張嗎,這丫鬟怎麼感覺好像一點也不怕。
“知道了,我等下過去一趟。”
那晚過後安靜了一段時間,她還以為官府沒有實際性的證據,沒了動作。
沒想到幾天後,官府派人來了。
她走出家門,周圍的鄰居知道衙門派人要抓拿謝婉瑜,圍在門口看熱鬨。
“怎麼回事?小謝夫人怎麼會被衙門的官兵帶走?”
“不知道啊,我剛出來就看到她被帶走了。”
“我出來得早,聽到那官兵說小謝夫人勾結馬匪,帶她回去審問。”
聽到這個罪名,他們都愣住了,小謝夫人勾結馬匪?真是天大的笑話。
北地誰人不知道小謝夫人勸服馬匪充軍,上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