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還在不住地顫抖,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沒人知道,她做這一步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南閔收回劍,又輕輕拿掉她手中的匕首,扶起她,給晚予桁留下一句“我們在寺外等公子”便出了房間。
他們出了寺廟,等著晚予桁出來。
晚元衣坐在一塊石頭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南閔站在她一旁,望著因後怕微微顫抖的單薄瘦小的身子,眼睫微顫,深邃眼瞳裡溢出一點點柔軟。
她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更深露重時,晚予桁終是還俗後出了寺廟,他頭上戴著帽子,換了一身便服。
晚元衣看到他多少有點心疼,這種被逼無奈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三人默默無言向山下走去。
他們乘著月色,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晚府。
晚予桁回到家中,給父親母親狠狠地磕了幾個頭,懺悔著自己曾經的無知。
父親眼含淚光地一遍遍地安慰他,一切都不晚。
他們在晚府並沒有逗留太久,夜深人靜時又和父親母親一起向外祖母家趕去。
晚元衣和二哥以及南閔坐在同一輛馬車裡。
晚元衣倚在馬車裡昏昏欲睡,南閔往她身邊靠了靠,生怕她一頭栽倒在地上。
晚予桁望了一眼南閔,低聲道:“南閔日後跟著我,我需要你的幫助。”
南閔聽後劍眉輕攏,立即回絕他:“南閔此生隻保護小姐。”
晚予桁皺起了眉頭:“她日後是要出嫁的,你能陪她一輩子?”
馬車裡頓時鴉雀無聲。
南閔過了許久才回道:“南閔的職責是保護小姐,直到她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晚予桁還想說什麼,隻聽晚元衣道:“你彆為難南閔,我需要他,我會讓父親再給你找一個可靠的人。”
晚予桁沒有回話,沉默片刻後又問道:“晚兒可願意嫁給夜修染?我聽說他是一個非常狠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並且他聰慧過人,你若待在他身邊,一定會很辛苦。”
晚元衣冷笑:“不然我要怎樣?這是皇上賜的婚,二哥能幫我去說服皇上取消這門婚約?你若真是為我好,爭取得到太保之位。”
晚予桁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委屈道:“妹妹不要總是這樣與我說話,二哥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嗎?太保之位我一定會努力爭取到,到時候也會想辦法把你的婚事取消了。我聽說陳初衍回來了,他可還對你……”
晚予桁說到這裡,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