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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煙看著麵前耀武揚威的夏幼微,瞬間回想起在逃跑時,她所做的一切,雙眸微微一沉。
但又考慮到夏幼微的身份,眼裡不禁閃過一絲不甘。
夏幼微是六安州夏都揮使的唯一女兒,都揮使是正二品的官,根本就是她一個青樓女子能得罪起的。
待雙方短暫地寒暄過後,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馬的嘶鳴聲。
隻見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翻身下馬,來到唐遠州麵前抱拳道。
“稟告大人,屬下趕到時,山頂上的那座宅子,已經被火給淹沒了。”
唐遠洲在唐晚音的講述中,已經進一步知道了一些關於少女失蹤的事,不難猜到山頂上的那個宅子是這起案子的關鍵。
可是現在,這個宅子被燒了,線索全沒了!
“簡直是對本官的挑釁!豈有此理!”唐遠州眉頭緊皺,臉被氣的漲紅,大發雷霆道。
唐晚音輕輕拍著唐遠洲的後背,安撫道:“父親,消消氣。”
程若蘭察覺此事有蹊蹺,他們怎麼知道官兵來了,聯想到書房偷聽到的那一幕,恐怕城裡是有他們的內應。
程若蘭默默抬眼看了一下周圍的眾人,神情所有所思,咽下了失蹤案的真相。
翌日清晨,待眾人用過早膳後,程若蘭帶著沈佳來到了唐遠洲的書房。
剛準備敲響書房的門,裡麵就傳來兩個人的爭吵聲。
唐晚音哭腔道:“父親,求求你成全女兒和宋公子吧。”
“不可能!爹也是為你好啊!他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書生,你嫁過去不就是受苦嗎?”
唐遠州即使看到哭的鼻子通紅,梨花帶雨的唐晚音,也絲毫不為所動,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沉沉地道:“你那天非要出去買糕點,是為了去見他對吧?”
“糊塗啊!”唐遠洲瞥見他的女兒沉默不語,便知道他猜對了,一時間氣得眉毛倒豎,吹胡子瞪眼,怒斥道。
“你給我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語畢,唐晚音用手帕掩麵奪門離去,正好與門口的程若蘭和沈佳擦肩而過。
這時,程若蘭也明白了這個看著成熟穩重的唐小姐,其實是個戀愛腦,哎。
“門外何人?”唐遠洲聽見外麵傳來的動靜,沉聲問道。
程若蘭帶著沈佳踏進了書房裡,向唐知府行了一禮道:“唐知府,若蘭有要事相告,關於少女失蹤案一事。”
聽聞此話,唐遠洲收斂了原本憤怒的神情,有些激動地道:“程姑娘,快給老夫詳細道來。”
然後給旁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神,小廝立刻心領神會,垂眸退出書房,把房門關緊。
程若蘭把在暖香閣看到的都告訴了唐遠洲,隨後提醒說道:“若蘭,認為少女失蹤案所牽扯的人恐怖不少。”
唐遠州摸著胡子,思索了一會,“本官,會繼續查下去的。”
“過幾天,本官便會把這件事上報給朝廷。”
“本官,倒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做這種生意!”
程若蘭見唐遠洲沒有因為他們這群人所牽扯的勢力感到害怕,仍打算繼續查下去,心裡總算放下心了,也算是給死去的女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