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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黃紙第一行上,墨色的字跡龍飛鳳舞寫著——程家鏢局,四個大字。
那名小廝不禁驚呼出聲:“怎麼會是程家鏢局?不會是搞錯了吧?”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注意到,走鏢大賽的第一輪——理論的頭名竟然是程家鏢局!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不是啊?第一名居然是那幾個女娃娃?!”
“肯定是寫錯了!女子怎麼可能取得這麼高的名次。”
“嘖,誰知道是不是靠作弊取得的。”
“是啊,那幾個丫頭的樣子看著就不安分,沒準是因為做了什麼不乾淨的事,才得到的。”一個有著蠟黃的臉,眼裡泛著渾濁的老頭,惡意的開口說道。
“什麼不乾淨的事?這位老先生,您倒是說說,我程若蘭到底是做了什麼不乾不淨的事!”
程若蘭帶著程若梅和淡月,剛來到公布比賽結果的地方,就聽到眾人對她們的詆毀。
在他們眼裡,女子獲得第一名,就一定是靠著下三濫的手段取得的,憑實力?怎麼可能啊!
程若蘭犀利的目光直射那個蠟黃臉老頭,“老先生,您倒是說說啊,怎麼不說話了?”
老頭看著程若蘭咄咄逼人的口吻,臉霎時變得陰沉,顫顫微微地把手指指向她,“你這個丫頭,有沒有點教養,穿著倒是挺體麵的,結果連尊老都不知道怎麼寫。”
程若蘭撥開老頭指向她的手指,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尊老,您也配?”
“你,你......”老頭臉憋的通紅,呼吸變得困難起來,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啊,不是吧?這就昏了,就這戰鬥力,還學彆人造謠,嘖。
“淡月,去附近的醫館叫一個大夫來給他瞧瞧,等會要是出了什麼事,再賴到我們身上。”程若蘭彎下腰,用手探了探躺在地上老頭的鼻子。
有呼吸,那就好。
程若蘭站起身來,看著周圍的人臉上都充滿著驚慌憤怒的神情,開口道:“我程若蘭,行得正坐得端,何須屈尊畏讒言!但是我仍想說一句,女子可以憑借著實力獲得第一。”
“這會走鏢大賽的頭名,非我程若蘭莫屬。”
離這不遠處的酒樓上,兩個男子正在對弈搏鬥,隻見那黑棋看似滴水不露,實則暗藏殺機,不一會棋盤上已然是黑棋的天下。
“承讓。”顧寒柏拿起放在旁邊,上好的桐城小花茶,啟蓋微抿。
“沒意思,這麼多年了,和你下棋,向來就是我贏少輸多,唉。”
隻見顧寒柏的對麵坐著一個身穿繡著四爪飛魚紋的飛魚服,束發簪冠,嘴裡含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狗尾巴草,坐姿頗為豪放不拘。
聽聞此話,顧寒柏不為所動,垂眸看著杯子裡漂浮上來的茶葉,“你怎麼會來這裡?”
慕容聲輕笑一聲,“我來著還能乾啥,當然是執行公務了。”
“那邊乾啥的呢?這麼熱鬨?”
顧寒柏抬頭望向窗外,看到在公布第一輪比賽結果的周圍聚滿了人,吵鬨之聲傳到了酒樓裡,當中有一個人很是顯眼。
是她,那個行為大膽的女子。
“好一個,行得正坐得端,何須屈尊畏讒言,此女子不凡啊!”慕容聲看著不遠處的女子的舉動,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