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音一笑:“好哇。”
先前看秦懷音走時靠過去的方萍舟,又如躲喻靈願時一般,挪了挪開。
還是走遠點吧。免得被秦師姐一搖一搖的火紅尾巴掃到了。
秦懷音找到了樂子。
淩寂玄莫名其妙覺得他成現在這樣是她故意而成,覺得她就是想羞辱他。
本來秦懷音沒有,可淩寂玄這麼說了,那她怎麼有不做實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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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大會金丹組未結束,秦懷音已經不再是試劍台的常客,乾脆是半個影也沒有了。
那天淩寂玄剛說完他不減弱聯係,秦懷音下一秒就差點暈倒被靈懷接住。
她說自己和喻靈願比試得實在太累,又強撐許久,因此引了舊病需要休息,得了屈清袖同意後再沒出過門。
所以這幾天的所有事,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屈清袖:……算了,不能想,越想越氣。
屈清袖收回心神,準備迎接下一場他的比試。
現在秦懷音她慣會氣人,也不知道淩寂玄在她那裡討得著好嗎?
秦懷音剛醒,此時正坐在床上,門外站著淩寂玄。
這幾天秦懷音早睡晚起鹹魚得非常舒服,淩寂玄在外麵隻能站著。
每個早晨秦懷音特意推開門曬太陽或呼吸新鮮空氣,她說完“天氣真好啊”,就是不出門,讓淩寂玄看著她在屋裡吃吃喝喝,把他當成小二吆喝來吆喝去,淩寂玄每每對她的恨都要更加一分。
在她下達命令辦事時,淩寂玄能夠走遠。
秦懷音推開門,誇:“我屋裡的花真美啊。太陽也大。可惜我還生著病,連搬花的力氣和心情也沒有。”
於是淩寂玄把花盆抱到門外。
門開了沒多久,秦懷音硬是在這高照的豔陽底下咳嗽幾聲,讓淩寂玄去煎藥。
藥送進來時還冒著熱氣,淩寂玄心情不好,將藥碗砸在她的桌上。
秦懷音也不生氣。她用勺子攪了攪湯放在一邊:“乾喝太苦了,師弟,你去替我拿幾塊喝完一會吃的糕點。”
糕點來了,秦懷音又一拍手掌:“壞了。瞧這記性,還得來點喝藥前的蜜餞叫我含著。”
接過一包蜜餞,她仍然不滿:“我很怕苦。不若再在藥裡加些糖吧。”
淩寂玄放完糖,秦懷音瞅著碗搖頭。
“糖加多了太甜。兌點水。”
“水又放多了,再去煎吧。”
“好燙。放一會兒喝。”
“糕點怎麼先吃完了,還要,去拿。”
“蜜餞吃膩了,拿走,換成涼茶。”
“好苦!加糖!”
被秦懷音三言兩語溜了數個來回的淩寂玄跑得雙腿發軟,純粹是氣出來的。
碗放到麵前時險濺出幾滴,他聲音裡壓著怒氣:“師姐!”
秦懷音麵不改色地將碗雙手捧住端起,溫度隔著碗壁傳到貼緊的手心裡。
她用勺子一拌,慢悠悠地吹了口氣,淩寂玄眼見她終於要喝到嘴裡了,突然秦懷音眉頭一皺,望向他。
淩寂玄:“又怎麼了?”
她很認真地衝著淩寂玄說:“冷了。”
淩寂玄:……
事精兒吧你是?!!!!
她轉口道:“太陽好像都小了,師弟,把花搬進來吧。”
是的。太陽小了,所以你就是這麼折磨我一早上的。
淩寂玄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瞪了秦懷音一眼,搬回花盆。
秦懷音當著他的麵把藥倒進花裡。
淩寂玄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他對秦懷音怒目而視,幾乎是連環炮似的質問:“師姐你這是做什麼?讓我煎藥又差使我一個上午,卻是拿藥澆花,你在耍我玩嗎?”
“是啊。”
淩寂玄:……
秦懷音點頭,她同意了他的說法,手肘撐在桌角,下巴上三根手指點來點去,沒個正形,氣得人發抖。
“你不是一直說我想折辱你嗎,所以我就耍耍你啊,更何況我還隻讓你跑跑腿,我這是大發慈悲了。”
淩寂玄冷笑:“師姐說話真有意思。”
“淩寂玄。”秦懷音忽然叫他大名,他下意識怔愣了下,可下一秒就看見她帶著戲謔的眼。
像把他看透了,看得一乾二淨。
“你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