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靈懷劍(二)(2 / 2)

有人饞靈懷是神劍,當即就想要衝上去與秦懷音搶奪,全被她施術打開,其他人虎視眈眈卻因此對秦懷音沒什麼奈何。

直到沈應遠的到來。

秦懷音好不容易克服靈懷的靈力,勉強能夠握住劍柄。可是沈應遠隻剛剛走到山洞幾裡外,靈懷就如同瘋了般想從她手中脫離飛去沈應遠身邊,再次拖得她往地上滾去。

秦懷音的運氣也不好,偏偏碰上把有脾氣的劍。

縱使有人沒劍心,本命劍也不會嫌棄。她的不但會,還已經早早選好了下一任主人。

秦懷音被劍拖行一段距離後,她翻了個滾把自己改了方向卡在棵分杈的樹上,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用儘全身力氣拉動靈懷,狠狠將它捅進自己的身體。

鮮血源源流到劍上,劍上如電的靈力也不斷灌入體內,秦懷音痛到痙攣,就是不鬆。

不綁定契約就不拔出來,不然就同歸於儘,剛出山沒殺魔除妖還先捅死個修士,鐵定成凶劍,你看著辦吧。

靈懷碰到硬茬,終於妥協與她綁定主仆契約。

當時沈應遠不過在秦懷音幾步之遠的地方,劍差點就追上了。

就因為這個,她渾身是血為了綁劍暈過去,到頭來所有人都說是秦懷音搶了沈應遠的又一機緣,名不正言不順——

那劍是朝著沈應遠去的,沈應遠若是為此解除自己的本命劍再重新綁定也未嘗不可,竟被沒劍心的秦懷音截了胡。

怎會未嘗不可?哪裡的可?!

明明是她的本命劍!!

就算劍想要沈應遠,秦懷音的本命劍,她不願給,又怎麼了?

如彭明靈先前所說,她也是憑本事綁的本命劍。

可前世在他們口中,就成了“搶”。

一陣輕風吹過,秦懷音被風中帶著的沙塵迷了下眼。

她眨眨睫,思緒從前世經曆中抽離出來。

而現在不一樣,她已經重生了。

既然都決定不做靈女,秦懷音自然也不會想去拿那把根本不待見她的劍。

“還是去找個能休息的地方吧。”

秦懷音和自己說完,腳步輕快地找起了沒劍的山洞。

秦懷音不緊不慢的,也不在乎要花多長時間。

麵前從荒脊的黃沙土地逐漸變為了遍地鮮花綠草的綠洲,秦懷音逛來逛去,眼睛就沒停過。

一路路過不少人,還跟他們笑著打招呼:

“你們好呀,我還沒找到我的本命劍。”

這樣說肯定顯得她很廢柴。秦懷音滿意想道,臉上的笑容更大。

路人修士聞言,臉上布滿了疑惑,遲疑地停下腳步:?

沒找到劍這麼開心,到處玩不進洞,她當她是來郊遊的嗎?

路人修士駐足觀察半晌,看見秦懷音總算進了個熟悉的山洞,記起那裡還被挑剩了把不錯的劍。

他心想,這人不能拿本命的,湊合帶走這把也行啊。

接著就看到秦懷音慢悠悠地再從洞裡晃了出來,手中空無一物。

她見他還在,又打了個招呼解釋說:“這洞不好,有劍,太亮了,還吵,打擾我睡覺。”

路人修士:……?

有劍的山洞還不好,非要找地睡覺,她絕對是來郊遊的吧!是吧!!!

秦懷音渾然不知此舉給路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自顧自繼續往前走,終於找到個合適的山洞,外麵有紫藤覆蓋遮擋,且涼快又安靜。

秦懷音頓時喜笑顏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睡覺。

本命劍什麼的,還是不如鹹魚香啊。

“師姐?”

“師姐……?師姐醒醒……”

“師姐……師姐,你醒醒。”

“師姐——”

秦懷音被吵醒。

她睜開眼,還以為身處於前世的危險環境當中,差點從腰間抽出靈懷就朝人砍過去,抽了個空,這才想起來已今非昔比。

秦懷音對麵的沈應遠被她嚇了一跳,聲音頓住,手下一動,幾乎就要拿劍應戰了,警惕性令他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他退了一半,覺得這動作軟弱,沒什麼好怕秦懷音的,又站回去。

當時沈應遠走後,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本命劍,那劍已是極上品,但他還是對它不太滿意。

眾人勸他再多找幾把來選,他於是四處奔波忙碌。

他劍心那般出眾都許久也沒找到把合心意的劍,沈應遠料想秦懷音定然也不輕鬆,又既然已近傍晚,便就動身去尋找秦懷音看其進度。

結果找了半天也不見人,簡直比找劍還難,好容易尋到了,人竟然是在洞裡睡覺!

……他尚且忙了一下午,秦懷音竟然睡了一下午大覺!!!

彆問沈應遠怎麼知道的,找人時一路人說,他走時秦懷音就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

睡就算了,沈應遠叫她的語氣放得輕緩溫柔,彭明靈在旁抱臂都頗為不爽了,她還睡得跟什麼似的,死得不行。

沈應遠一對比下午自己忙來忙去的情形,心底就莫名不耐,連語氣表情都險些沒裝住。

最後見人不醒,沈應遠耐心耗儘,本想伸手去推,卻已被她躲開,沈應遠推了個空。

秦懷音明明應該還沒清醒,躲開他的速度竟極快。

沈應遠猛地看向秦懷音,回神之刻還沒來及掩飾下失態,就見秦懷音還半坐著,聽言已掀開眼皮,烏黑的雙瞳從下至上將他掃過去,然後牢牢定住了他。

沈應遠幾乎是立時順著秦懷音的視線,由腳底到天靈蓋,齊齊起了層戰栗的雞皮疙瘩。

他不由自主地後退。

對危險的警知心讓他下意識握住劍。

秦懷音看他,烏瞳黑的過分,如同淬雪般涼。

分明是仰視,是一個弱勢、彰顯臣服的姿態。可在他腳邊,秦懷音像是隻亟待捕獵的狼,又或者是把即將出鞘的劍。

沈應遠不願承認剛剛一刻他被秦懷音給壓製住了。

“沒睡醒。”秦懷音忽然伸手揉腿,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坐麻啦,起不來。”

沈應遠再去看,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沒有了。

因沈應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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