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爺的尖叫,打破了街道上的寂靜。
人們不由變色。
隻見淩逍拖著劉叔的屍體,一步步走向奴仆簇擁的小爵爺。
靴底踏出清脆的聲音,猶如死神不斷逼近的腳步,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們的心跳上,讓人莫名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的恐懼!
“停下!你……大膽!攔下他!”
小爵爺渾身顫抖,不顧儀態地嘶吼,掙紮著向奴仆身後退去。
淩逍的殺意凝如實質,充斥這片天地,宛如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氣喘如牛。
他的奴仆也怕得要命,曆來的經驗都是彆人恐懼他們,哪有自己被震懾的時候?
幾個不知道是頭鐵的還是人緣不好的奴仆被推了出來,跌跌撞撞來到淩逍麵前,牙關打顫,尖聲道:“你退下!我們是皇命欽點的……”
叫聲戛然而止。
淩逍似乎沒興趣知道他們的身份,手腕纏繞的粉色絲線,根本不給他們說完一句話的機會,刹那間紮穿了他們的咽喉!
殷紅的血迸灑,又在淩逍腳邊無力潑落,攤成醜惡的形狀,似一張猙獰的笑臉。
一路走,一路有奴仆被推出來,一路有奴仆死在腳邊。
小爵爺一退再退,在淩逍肆虐的殺氣麵前,已經嚇破膽般,無法發出人類的聲音,隻剩下野獸般的嘶吼。
終於,他觸碰到一堆柔軟的肉體。
奴仆們都死了,身後,隻剩下那群被鐵鏈鎖著的女人。
可是過去在床上炙熱的肉體,卻無法在現在,給他帶來絲毫的慰藉與溫暖,隻剩下無儘冰冷。
小爵爺嘶吼著,要把身後的女人推出去,可眼前黑影蓋來,抬頭望去,他正好對上淩逍那雙漠然無情的眼睛。
淩逍慢慢俯下身,撿起掉落地上的鐵鏈,也不見他有何動作,纏繞在女人們脖子上的鐵鏈,竟是無端脫落了下來。
“彆動,不然纏難看了。”
淩逍輕聲說,拿著鐵鏈,一圈、一圈、一圈,纏在小爵爺的脖子上。
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小爵爺已是嚇得失禁,他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為,整日聲色犬馬,哪裡扛得住淩逍幾十年積攢的殺氣?
然而此刻,羞恥之心終究讓小爵爺找回了一些力氣,他驀地掙紮怒吼:“滾開,你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淩逍輕描淡寫地按住他的掙紮,語氣冷漠而有力:“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你當街搶奪他人財物未遂,指示他人鬨事謀殺,辱罵永樂郡官員,冒犯宋家貴賓,已犯重罪。另外你身後這些無辜女子,似乎也是受你殘害,不過你招不招都沒關係了,僅僅前麵幾項罪名,已足夠治你死罪!”
死罪!
當場宣判!
當場執行!
鐵鏈慢慢收緊,小爵爺已經喘不過氣來,他全身顫抖,聲音無比嘶啞:“我是袁焰!袁家的人!朝廷派來的特使,你敢……”
“很好!”淩逍臉色一沉,厲聲道,“冒充朝廷特使,冒充袁家世襲伯爵,你的罪名又多了兩條。本官有理由懷疑,你是敵國派來的奸細,目的是為了擾亂我朝與宋家的合作!”
袁焰雙目圓瞠,還待分辨,淩逍卻已結束了審判環節,手上用力,當場扼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