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何懼宵小?!”
“你堂堂金丹修士,竟邀築基期的魚師兄一戰,好不要臉!”
“待本門師祖到場,定叫你有來無回!”
要說純陽劍宗不愧是劍修道統,在場弟子麵對金丹也是狂得不行,當即怒斥。
男子仰天大笑,揚聲道:“魚楠荌早在上個月結丹功成,連你們都被瞞在鼓裡嗎?可笑!姓魚的,你再不現身一戰,休怪在下無禮了!”
言訖,男子五指箕張,憑虛一抓!
莊嚴肅穆的純陽劍宗山門牌樓,瞬間隆隆劇震,一副要被強行拔取的樣子!
“住手!”
“該死的,你想做什麼?!”
在場弟子駭怒萬分,山門被拔,不啻是給了純陽劍宗所有人一記耳光!
眼看一眾劍癡怒叫連連,正待奮起反抗,現場忽然傳來一聲輕歎。
“我說,能不能先暫停一下?”
震動的山門竟真的隨之靜止了下來,男子與山門之間,莫名地浮現一張符籙,飄飄搖搖間,化作灰燼,亦化去了男子的神通妙法。
破軍符。
男子臉色陰沉,猛然回頭,看向出手的淩逍。
“汝是何人?”他好像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淩逍置若罔聞,隻取出一枚玉簡,對著滿場的純陽弟子晃了晃,道:“先來後到行不行?我求見董長老,這是信物,各位能不能先幫我傳個話,再回來打?”
眾弟子剛燃起了為宗門捐軀的豪情,一下子被打斷了,不由麵麵相覷。
本以為淩逍跟男子是一夥的,如今看來,好像不是。
那你他媽誰啊?
本門的尊嚴都要被人踐踏了,誰有空幫你傳話?
沒來得及叫淩逍滾遠點,武霄群山之中,驟起一聲嘹亮的龍吟。
劍意如黑雲沉沉,忽忽壓落山門,降臨於全場。
旋即,一座劍鋒般猙獰的山上,飄來一團祥雲。
“魚師兄!”
“魚師兄真的出關了!”
眾弟子大喜過望。
那雲端赫然站著一個身影。
祥雲落下,淩逍定睛看去,不禁愣住。
這個叫魚楠荌的家夥,生得是眉目清秀,但身形瘦削的他,卻穿了一身無比寬大的碧蟒長袍,雙手都攏在袖子裡伸不出來,衣擺更是長長得拖在了地上。
倒不是說此人矮小,而是這身衣袍著實太大了,導致他如同是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略顯滑稽。
不過魚楠荌的表情,卻沒有半點滑稽的樣子,目如晨星,透著一種堅定的信念,那是最虔誠的劍修所該擁有的信念。
任何人,隻要看到這對眼睛,便不敢對此人有任何輕視之心。
“司空師。”
“該是你這樣的對手,才配得上我的劍!”
魚楠荌話音冷靜得毫無感情,跟著一抬手。
讓淩逍驚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
魚楠荌身上巨大的碧蟒長袍,一瞬間如同活了過來,隨著他的動作飄飄而起,恐怖的劍意擴散八方!
那不是衣袍。
而是一把前所未見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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