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逍隨口說。
南宮珠本想問有沒有事,但看淩逍一身殺氣的模樣,也大概知道那幾個紅衣教眾的下場了。
“我還想讓你去教笨丫頭修煉呢,趕緊洗了先,彆把孩子嚇出病來!”她沒好氣地說。
“你們守夜人的娃,自己教去!她隻是孩子,你想她多聰明?”
淩逍回答,隨手脫了鮫綃法衣。
鮫綃法衣已經暴露在山穀,不僅逃走的那些散修認得,那八個金丹肯定也認得,還是換一套裝扮的好。
他取出一套洗得發白的道袍。
南宮珠肆意掃視著他勻稱而精壯的身體,暗自凜然。
這副軀體雖沒有高高鼓起的肌肉,卻仿佛是鋼筋鐵骨而鑄,看似平凡的表麵之下,絕對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爆炸力量。
聯想到淩逍手上遍布的老繭,南宮珠不禁猜測這家夥到底經曆了怎樣的修煉。
思索之際,淩逍已然換上了那一身道袍,上下撣了撣,神情中閃過一抹傷懷。
這套道袍,是當年恩師築基大典時,委托雄獅商行定製的。
每每穿上,淩逍都會想起當年的清風觀,當年的一眾師長兄弟,還有那個法號“明穀”的俗家弟子。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停在那個時候,該多好啊。
淩逍笑了笑,笑容中說不出的滄桑與無奈。
“你怎麼啦?不教就不教唄,笑這麼難看做啥?”南宮珠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剛才的要求。
淩逍沉默片刻,搖頭道:“我現在沒時間,過幾天再說吧。”
想起了師父,喚醒了淩逍心中的授業之恩,對於教萍兒這件事,也不再抗拒。
能教,便教吧,多少結了善緣。
當年玄機子,估計也是懷著這樣的念頭,邀請淩逍登上宸迦山的。
淩逍意興闌珊,問了問南宮珠的傷情,便兀自盤坐下來,當著南宮珠的麵,借千壽銀針的幻象,跟冥狐來了個移形換影。
進入洞天福地。
淩逍盤坐下來,繼續整理堆在一旁的儲物袋。
冥狐已經整理了一些,剩下的,由淩逍來完成。
半個多小時後。
最終結果出爐。
從這些儲物袋裡,淩逍獲得了價值約70萬的資源,讓他喜出望外。
雖然平均下來,每個儲物袋的資源不到一萬靈石,但要知道這裡可不是強者如雲的乘雲大賽。
大部分散修,即使是築基,平日裡也富裕不到哪裡去。
眼下的收獲,大部分還是來自於那些紅衣教的精英。
而且,還沒算那些血光邪寶。
從這些儲物袋裡,淩逍又找到了七團被封禁起來的血光邪寶,加上他自己掠奪的,整整二十份!
淩逍對這些血光邪寶的真身是什麼,著實期待。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解除一件封印,揭開盒蓋。
血煞之氣,衝天而起,藥園之中一陣窸窸窣窣,靈草天然對這種氣息感到厭惡,頓時把淩逍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痛罵不休。
淩逍置若罔聞,往盒中看去,瞳孔一縮。
“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