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
……
淩逍哼著小調,手法熟練地將狂鱷肢解,分成各式各樣的部位,以便後續烹製。
早料到南宮珠會翻臉不認人,所以他早就張開了洞天福地,隻待南宮珠滿心殺人時,讓庥神花趁機偷肉。
不對,廚子的事情,怎麼能算偷呢,應該是收取餐費。
雖然貴了點,但誰讓我的烹飪就值這個價呢?
淩逍笑嘻嘻地想著,把鱷肉儘數收起,遁光疾馳如電,返回狐岐山。
一回到客棧,他便盤坐下來,進入修煉狀態,同時在腦海中默默複盤女暴龍與沼澤狂鱷的戰鬥。
此女的實力讓他驚歎。
單論鍛體修為,自己不如她,畢竟境界差距擺在這裡。
但,我會贏。
淩逍想。
如此又過了一天時間。
這日,半夜。
乘雲大賽前幾輪,均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即使半夜也打得熱鬨非凡。
淩逍抵達山腳,擂台之下。
看了眼各個光幕上的對戰訊息,估摸著差不多該輪到自己了。
於是他左顧右盼,終於找到了目標,不禁雙眼一亮,快步往那裡走去。
距離擂台頗遠的一棵樹下,站著一個身披重甲的女人。
月光灑在她修長的身影上,點亮了重甲上的血汙,反射出慘白的詭光,讓她窈窕而健美的身形,猶如鬼神般冷酷霸道。
她周圍幾十米,一個人也沒有,所有人在看到這個身影時,均是咽了咽唾沫,慌忙後撤遠離,似乎連接觸到她的殺意,也是不祥之兆。
南宮珠早已習慣了這一情況,兀自用一塊獸皮,擦拭著刀鋒。
這把比她還要高大的刀,是她最忠實的夥伴。
突然的,她擦拭的動作一頓。
因為有人,正向她走來。
她猛然抬頭,目光如冷電般射出,可看清來人後,又不由一驚,接著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是你?!”
她咬牙切齒。
要問有誰能讓她這般憤怒失態,自然是那位收取天價餐費的廚子,淩逍了。
淩逍嬉皮笑臉而來,對南宮珠釋放的驚天殺意渾不在意,反而招手道:“女暴龍,我們又見麵啦,真巧!”
南宮珠森然道:“你想死嗎?”
淩逍聳聳肩,道:“不想,但我猜你不敢在這裡殺我。”
不在擂台上,參賽者之間是不允許互相殘殺的,否則一定會被取消資格。
南宮珠握緊大刀,恨不得砍爛淩逍的臉,那副得意的嘴臉太招人恨了。
“那你最好祈禱不要遇上我,偷肉賊!”
南宮珠獰笑,似乎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淩逍的死法。
淩逍嘻嘻一笑,又是聳聳肩,更往她靠近幾步,道:“我要坐這裡了,你要是不願跟我坐一起,可以走開。”
說完,他一屁股坐在南宮珠身邊。
南宮珠氣得發狂,偏偏不能一刀砍了他。
然而,淩逍下一個動作,更是險些讓她暴走。
隻見他往儲物袋裡掏了掏,最後居然掏出一盤香煎鱷肉,炙熱的氣息混雜著炭火肉香,似乎是誘人沉醉的陷阱,讓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改良了一下,真的好吃多了,唉……這麼好吃的肉,隻能我一個人獨享啊!”
淩逍一邊吃,一邊斜眼看著南宮珠,賤兮兮地拉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