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夫人沉吟須臾,搖頭苦笑:“而且按照金家剛才的脾性,下次過來,也許會大動乾戈……”
淩逍一出手,幾乎弄死那幫少年,金家豈肯罷休?
淩逍輕笑道:“無妨,接下來幾天我會在此坐鎮。我也有點好奇,金家會給出什麼樣的功法。”
夏荷夫人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要是淩逍不在,她們如何承受金家的怒火?
有淩逍坐鎮,那便穩妥多了。
即便是金家三位築基聯袂而來,麵對築基中期修為的淩逍,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跟鬆山劍派那邊商量得如何了?”淩逍順勢問起。
夏荷夫人精神一振,甩開無謂的念頭,轉而說起她與鬆山劍派的合作來。
……
七天後。
正如夏荷夫人所料,金家三大築基修士聯袂而來,齊聚宸迦山,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淩逍,滾出來!”
金氏大當家金清一聲厲嘯,激蕩宸迦山上空風起雲湧,威懾數裡不絕!
二當家金平、三當家金樂則是陰沉著臉,眼睛裡閃動著一絲戾氣。
尤其是金平,他孫兒金鼎回來的時候,儼然丹田損毀,已成了個廢人,這怎不讓他狂怒攻心?
金清嘯音未絕之際,鬱鬱蔥蔥的山中,遁光一閃,便見一名粗布衣裳的男子禦舟而來,停在空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金氏三人。
“我是淩逍,三位有何貴乾?”淩逍淡淡問。
金清正要喝問,猛地神識掃過淩逍身上,霎時一驚非小。
“築基中期?!”
他驚呼一聲。
金平、金樂的滿腔怒火,也頓時化作震驚。
淩逍之名,最近幾年隨著清風觀一案平反,也時常為人所提及,金家自然有所了解。
據說此人築基不到十年,且還是個符師,金家便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這個築基不到十年的家夥,怎麼會擁有築基中期的修為?!
同階修士亦有差距,更何況是築基中期跟築基初期?
雙方之間鴻溝巨大,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金氏三人對視一眼,俱是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躊躇之色。
金平咬牙道:“淩逍,你既然是築基修士,便該自重身份,緣何欺侮我金家子弟?說出去,不怕北梁同道恥笑嗎?!”
上來便是一頂“欺辱弱小”的帽子扣下來,淩逍卻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不怕。”
“什麼?!”
金氏三人勃然大怒。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真以為你是築基中期,金家便動不了你嗎?
淩逍嘴角微微翹起,道:“你們為何不問問自家子弟,為何在我宸迦山上撒野?淩某隻是斷他們手足,下手已是夠輕了。”
“他們縱然有所冒犯,卻也隻是年輕不懂事,你何至於下手如此歹毒?”
“真當北梁國沒有公理嗎?!”
金清、金樂也喝道。
淩逍雙臂抱胸,漠然道:“既然如此,那三位也當我是年輕不懂事唄。你們都是上百歲的人了,我縱然有所冒犯,也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金氏三人的臉,扭曲了。
“姓淩的,你強詞奪理,是故意欺辱我金家了!”
“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狂的,動手!”
三人齊聲大喝,一瞬間祭出法器,打向淩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