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他需要等待了。
等待,那個人。
淩逍可不會乾等,他默默取出製符工具。
“趁有時間,再熟練一下這具分身的製符過程吧。”
他用隻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喃喃道。
沒錯。
這個淩逍,其實是冥狐所扮。
真正的淩逍,此刻也已入了城,隨便潛入了一個空蕩蕩的帳篷,距離牢房大約1000米,遠程操控著分身。
要不是有這一重保險,淩逍怎會堂而皇之現身,並且選擇從防守最嚴密的北城門進入?
他必須見到江魚,為此,不惜以身犯險。
出了事,他頂多損失一具分身,至少不會那麼肉痛。
彆人若查驗兜帽下的真麵目,淩逍也不慌,到時候施展移形換影直接過來便是了。
當然了,得先保證到時候,沒有禁製隔絕自己與分身。
像如今在牢房裡,有禁製的情況下,淩逍隻能操控分身做事,卻無法施展移形換影。
不再胡思亂想,製符。
製符!
冥狐的動作如同水銀瀉地、行雲流水,符筆勾勒出一道又一道靈紋,靈壓漸盛!
牢房禁製,本就垃圾得不行,門口的隊員們,立即察覺到了異樣,看清牢房內的景象後,頓時麵麵相覷。
長久後,眾人不禁感慨。
不愧是你啊,淩逍!
這種緊張的氣氛下,還能從容製符!
眾人捫心自問,若是自己處於淩逍的處境,即使明知自己清白,也根本做不到如此坦然鎮定的。
在淩逍完成了3張二階符籙後,江魚姍姍來遲。
她孤身一人,揮退了隊員們,踏入牢房之中。
魚、兔,默默對視著。
這一幕,在過去的時間裡,是否也曾發生過呢?
“你來了。”淩逍率先開口。
“我來了。”江魚皺了皺秀挺的鼻子,似乎被屎味熏到了。
隨即,她上下打量淩逍,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挺好的,這具分身。”
淩逍眼中的紅光莫名一盛,接著輕笑道:“記得幫我保密。”
江魚哼了一聲,坐在淩逍對麵,沉聲道:“把那天的細節告訴我。”
淩逍一拍大腿,道:“那你可算問對人了,那天的驚險程度,堪稱……”
江魚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森然道:“講重點!”
淩逍這才收起輕浮之心,幽幽一歎,道:“也是我走背字,剛祭煉好分身,兩大金丹就打了過來……”
他把那天發生的一切,看似簡單,實際上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那天,淩逍冒著巨大的危險,幫助鷹九川解了圍。
又冒著巨大的危險,與蕭不凡展開了死鬥。
最後冒著巨大的危險,想要阻攔蕭不凡遁逃,卻反遭對方魔寶所傷,養了好幾天,才動身返回。
至於巨大的危險到底有多危險,就隻能意會,不可言傳了。
江魚默默聽著,也不知信了幾成。
“我找地方養傷了,你師父和徐福最後打成什麼樣,我是不知道的,後麵回去找也沒找到,隻好回來報到了!”
淩逍煞有介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