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北梁國有個金家,你知道麼?”他又問。
“彆告訴我那家也有你的相好。”江魚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把“相好”二字咬得極重。
“我在金家有個徒弟。”淩逍道。
江魚一怔。
“金家?好像有過,但是早就滅掉了,不知道誰乾的,一樁懸案。”她思索片刻,說。
“金家遺址何處?其門中功法秘術,此刻又在何妨?”淩逍馬上追問。
“那裡的靈脈應該早就分配出去了,至於金家,當年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什麼也沒留下的。”江魚打出一道地圖光幕,在上麵標注了一點。
淩逍看著那團光點,不由默然。
是啊。
如果金家真有對付七彩神光的法子,金靈又豈會容忍留下?肯定已經毀得乾乾淨淨了。
他搖搖頭,記住位置。
無論如何,總該去看看的。
攤位上,一時無話可說。
淩逍推衍著剛剛得到的法相秘術,江魚則在哼哼唧唧地塗藥,塗一下,罵一句,最後也沒了聲音。
至於關琳,早沉浸在武舉鬥法之中,看得心旌神搖、手舞足蹈的,像隻跳舞的豬,也不知悟到什麼沒有。
武舉間歇,會有人過來攤位上買東西,可是看到那些劣質符籙和靈性大損的材料,皆是翻著白眼走人,脾氣差的,還要陰陽怪氣譏諷幾句,罵這對奸商“夫婦”。
“我們夫婦就是奸商,不服去紫鳳台告我們啊!”江魚來勁了,叉著腰罵街。
這一幕,讓剛好回過神來的關琳看呆了。
你倆啥時候就夫婦了?
我才轉過去看了十幾分鐘啊,怎麼像是過了好幾年?
還有,她嘴怎麼了,挨揍了嗎?
但看見淩逍鐵青的臉色,關琳識趣地沒有追問,又把頭扭回去了。
好奇心害死貓,淩逍的事,她還是少過問的好。
……
一天的武舉結束。
關琳又坐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湊到淩逍身邊,低聲道:“前輩,我好了。”
淩逍問:“有什麼收獲?”
關琳思索道:“唔……就感覺,挺有啟發的,大概知道怎麼對付那些修士了。”
淩逍點點頭,道:“走吧,試試就知道了。”
往城外走去。
讓關琳詫異的是,江魚居然也跟了過來。
“看什麼看?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老娘愛去哪去哪!”她說。
淩逍也沒辦法,隻能裝看不到。
三人一路抵達魔渠山脈。
關琳依照淩逍的指示,馬上衝入山林找妖獸試法了。
淩逍找了個空地坐下。
肩上一沉,江魚整個人倚了過來,頭枕在他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困啊!”
淩逍不去理她,自顧自參悟元嬰法相。
觀想,要選擇最熟悉的物事,而該物事越是神奇玄妙,最終法相的威力便越強大。
淩逍馬上有了答案。
生命樹!
生命樹之神妙,毋庸置疑,更與淩逍同根同源,參悟法相猶如左手倒右手,既簡單又方便。
袍袖拂過,生命樹化作一團拳頭大小的碧光,現形於他雙手虛握之間。
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