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還我!”肖霄伸手去拿電話,店主不給,嘴裡直說:“你們不走我不能給!我不想惹麻煩。”
陳問今看車燈照著吃虧,於是一躍而起,抓著商店的卷簾門往下拽。
外頭一個騎摩托車的當即給油前衝來撞他,那人靠近時,阻擋了燈光,陳問今早有防備,眯眼看見了,停止拉門,旋身一腳揣的那人摔飛出去,摩托車也撞在店門的門框上,車輪猶自在轉動,帶著車子在地上擦行轉動了半圈。
“x!找死啊——”夥伴被打,還是被個小年輕,頓時激起了一群人的憤怒。
“往裡麵退!”陳問今嘴裡說著,眼看三台摩托車一起開過來,分明是讓他無處閃避。
這陣勢,常規麵對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壓力,因為一個鬨不好就會被撞上,即使對方不是存心撞死人,肯定會控製速度,可被撞倒之後,也必然是被圍毆了,人多,碰上沒輕沒重的,誰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樣。
三台摩托並排撞過來,陳問今看準了距離,估算著速度差不多,猛然前衝躍起,淩空雙腿齊出,準確的踢上兩個人的身體。
三個騎手,兩個倒向左邊,一個倒向右邊。
其中一個的腿還被摩托車壓住了,叫喊著痛的往外抽,直到另一個爬起來幫忙,這才掙脫。
這時候,剛才麵門被陳問今打了一拳的年輕男人抓著把棒球棍形的車鎖過來了,叫著:“臥槽!打個小王八蛋還這麼費勁?都看戲的啊?”
一群騎摩托車的全都下來,抓著u形鎖,快步奔向商店過來。
這功夫,陳問今已經拽了個摔倒的騎士的頭盔,把那人打暈在地上了,本來想扶起輛摩托車突圍,卻發現那騎手竟然還記得把鑰匙拔了!
‘這家夥還真行,取他頭盔的時候拔的鑰匙?’陳問今左手抓著頭盔,右手抓著折疊板凳,比起u形鎖到底有長度的優勢,眼看著一群人衝過來,他也做好了準備,卻也不由在想:‘肖霄這樣的臉,在夜晚的世界裡晃悠隨時都可能招惹麻煩……不對,在白天的世界也一樣,但凡占有欲強的人都不想放過她吧……’
一群人衝過來了,其中拿著棒球車鎖的年輕男人眼裡的憤怒最是旺盛,揮動的棍子打過來,都是照著陳問今腦袋砸的。
喝醉酒容易出事,事實如此。
一群騎摩托車的都是往陳問今身上、腿上招呼。
陳問今驟然發動物質逆運動力量,抓著的頭盔和右手的折疊板凳一左一右的砸了出去,板凳砸在醉鬼年輕男人的脖子上,頭盔砸在個騎手的手腕上。
世界,變成了一快、一頓交替著的狀態。
這群人眼裡,陳問今接連先砸中了他們兩個人,然後,腿動,後移,避開了好幾把鎖的揮擊,緊接著折疊板凳,頭盔又接連砸中兩個騎手的手關節,那兩個人鎖脫手,喪失了攻擊力。
而這時,王帥開著車靠近,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商店門口的打鬥。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九、十、十一、十二……
第十五個騎手的手腕也被折疊板凳砸中,痛的鎖脫手,看著手背和手腕的傷處慘叫不止。
陳問今停止了物質逆運動力量,看了圈周圍,一個騎手疼的緩過勁了,左手抓起鎖,還沒等砸過來,陳問今揮舞折疊凳子砸過去,頓時把那人左手也打傷了。
“腦子呢?挑事的人是你爹還是你哥啊?受傷了安分點啊,那麼拚乾嘛?”陳問今沒好氣的對著那人斥責,也是說給其他受傷的人聽的,省得還有人再站起來。
他再看那個喝醉了的年輕男人,脖子還難受的很,一隻手捂著脖子,一隻手按在麵前的一灘嘔吐物裡,隻顧著難受,分明還得要一會才能緩過勁。
陳問今丟下頭盔,取了三百塊錢放玻璃的商品櫃麵,對店主說:“沒打壞東西,有多沒少了。”
那店主早就被戰況驚到了,這時連忙點頭說:“是、是是是,有多沒少,有多沒少。”
“電話。”陳問今看店主有點懵,提醒了,那店主連忙把電話遞給身旁的肖霄,又覺得不對,改而把電話遞給了過來。
陳問今衝肖霄喊了聲走,卻見她受驚嚇過度,渾身都在發抖似得,於是過去拉著她走,勸慰說:“沒事了。黑夜的世界本來就有不可預料的、各種亂七八糟的麻煩,很容易讓人覺得是法外之地。”
肖霄是真嚇到了,她這才出來玩沒多久,之前都沒什麼事,王帥身邊總是大群人一塊行動,今晚剛巧人少,就碰上這種意想不到的陣勢,她都不敢想像,如果陳問今被打趴了,她自己會遭遇什麼?
走過一群受傷,也沒有了戰鬥意誌的人群時,肖霄想著這些,猶自覺得可怕,不由自主的雙手抱著陳問今的胳膊,但求有多一點的安全感。
王帥把車開的更近,望著商店外的人逐個點數了一遍,回到車上了,就說:“我去!陳問今你也太誇張了,刷新一打九的記錄了啊,一挑十九個!牛都沒你牛啊!”
肖霄在後座,抱著身體,猶自覺得後怕,並沒有王帥那種對戰果的激動。
陳問今倒是希望,倘若受此驚嚇能讓肖霄重新看待夜的世界,甚至重回白天的正常軌跡,那這一架可就打的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