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響一聲,腰間一鬆。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著牛仔褲的褲腰扯下去,動作緩慢又綿長,像是在淩遲,指尖從大腿蹭下去又上來,指腹隔著薄薄布料貼上柔軟的腹地。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
初梔大腦裡空茫茫的一片被刷地點燃了。
她渾身一顫,仰著頭,整個人不住的往後縮,眼角晶瑩濕潤,喉間不自覺地溢出一聲低低呻.吟啜泣。
她狼狽不堪地展露在他麵前,而他衣著完整,隻呼吸零亂地噴薄,燙得她像是馬上就要燒起來了。
不對等的羞恥感,伴隨的恐懼,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難以啟齒的陌生欲.望。
她淚眼朦朧顫抖著,細軟的嗓子帶著哭腔哀求似的叫他的名字:“陸嘉珩……你彆……”
麵前的男人動作忽然停住了。
他的頭埋在她身前,指尖貼著濡濕的布料微微內陷,一動不動,隻留下灼熱鼻息燙著她:“害怕?”
她整個人都紅了,小身子往後縮了縮,綿軟處像牛奶布丁,隨著她不老實的動作輕輕地顫。
初梔仰起頭來,懵懂稚嫩哭泣著的樣子,含著淚的迷茫大眼去尋他。
不行。
還太小了。
陸嘉珩空出來的一隻手忽然抬起,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低低歎了口氣,開口,聲音沙啞得可怕:“彆動了。”
視線裡一片黑暗,初梔微仰著頭,一動都不敢動。
她感受到他滾燙的唇緩慢移開,指尖抽離,感受到散落開來的襯衫邊緣被他拉起來遮住,甚至仿佛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呼吸粗重又急促。
視覺被剝奪,剩餘的感官仿佛被無限放大,變得格外敏感。
初梔腳背繃得直直的,拖鞋早就掉下去了,腿不自覺緊緊夾著他,唇瓣紅腫,聲音哽咽,又依賴又無助:“陸嘉珩……”
陸嘉珩捂著她眼睛的手背青筋暴起,緊緊咬著牙槽,喘息聲音又重了一分,“也彆叫我……”
他隨手抓了件衣服將她包起來,抱著從那一團纏著的外套裡把人抽出來,手臂一脫離出去,她軟綿綿的小胳膊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腦袋埋進頸窩。
即使是此時,她依然是全然信任著他的。
陸嘉珩一邊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一邊往臥室裡走。
她人還在抖,一小團縮在她懷裡,露在外麵的地方全是紅的,脖頸處剛剛被他落下的紅印子深深淺淺,一直蔓延著向下消失在裹著的衣服裡。
陸嘉珩抱著她坐在床邊,初梔緩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動了動,小手摸索著動來動去。
陸嘉珩垂下眼去:“動什麼?”
初梔垂著頭,聲音像蚊子似的:“我的褲子……”
她單手抵著他胸口往後撤了撤,另一隻手按著他腿,屁股剛往後挪了一點兒,抵上了個硬邦邦的東西。
這麼軟乎乎的一團往上麵一坐,陸嘉珩悶悶地哼了一聲。
像是含在嗓子裡的一聲,又低又啞,讓人頭皮發麻。
初梔僵住了,剛剛才緩過來一點兒,整個人又是一顫,飛快地重新縮回來,一動都不敢動了,褪了一半兒的紅重新蔓延上來。
她低低垂著眼,看都不敢看他,結結巴巴地:“對不起……”
陸嘉珩抱著的她的手臂肌肉緊緊繃著,力度卻控製得輕柔,他沉默地人站起來,將她放在床上,一手扯了被子把人包進去,才站起來,轉身往洗手間走。
初梔藏在被窩裡,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這房子太久沒人回來住過,房間裡卻沒有那種久不住人的灰塵味道,應該是會有人打掃。
她蒙在被窩裡係好了襯衣扣子,腦袋重新探出被窩裡來。
浴室裡安安靜靜的,磨砂玻璃後隻有明亮的暖光燈,還有輕微的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靜了片刻,嘩啦啦的水流聲音響起。
初梔麵紅耳赤,猛地再次蒙上了被子。
她不是小孩子了,她當然知道他在乾什麼。
剛剛的所有事情都那麼清晰,甚至她身上還殘留著那種細細麻麻的痛感。
他胡子紮著真的好痛。
初梔憋著嘴隔著衣服揉了揉胸,又猛地反應過來,觸電似的鬆開手。
原本感覺沒什麼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就好像哪裡都不對。
初梔翻過身來趴在床上,腦袋深深埋進枕頭裡,抱著枕頭翻滾。
滾了好久,陸嘉珩才出來。
小姑娘整個人都藏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在外麵,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他看起來是順便洗了個澡,單手抓著塊毛巾罩在腦袋上揉,走到床邊垂眼看著她:“身上難不難受?去洗個澡?”
“…………”
唰地一下,被子重新被拽上去高高蓋過頭頂,初梔在被子裡瘋狂蹬腿,看起來想直接把他一腳踹飛的欲望非常強烈。
陸嘉珩輕輕笑了一聲,拽著被子邊緣往下拉,把她腦袋從裡麵挖出來。
果然,小姑娘臉又紅了,平躺在床上,兩隻手拽著軟乎乎的耳垂咬著嘴唇瞪他:“王八蛋……”
陸嘉珩垂眼,很平靜地闡述事實:“初初,你剛剛濕了。”
初梔:“……”
如果她是茶壺,她現在應該已經爆炸了。
初梔仿佛感受到有熱氣從她耳朵裡噗噗地往外噴,她尖叫一聲,整個人重新鑽進被子裡,團成一個鼓鼓的球,聲音被隔著悶悶的罵他:“你是變態嗎!陸嘉珩王八蛋!變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