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門常奇元君。”越衡開口,“你彆說出去啊,常奇元君對這事向是避諱莫深的。”
初元,……
初元幽幽地開口,“你說,是正陽門常奇?”
“對,師姐,你也知道他呀。”越衡抬頭望向初元,眼底卦不減,道,“你說這事神不神奇?那常奇能成為合體元君,我覺得跟他的名字分不開。常奇常奇,經常奇遇嘛。”
“我當然知道。”初元語氣情緒莫辯,“我隻是不知道,這事過了這麼多年,竟然傳成了這樣。”
從“常奇仗義救小孩,太宗感念贈機緣”,變成“常平得遇花修士,雙修突破成大修”。
“誒,聽師姐的意思,這事另有隱情?”越衡興致勃勃,很有求知欲地問。
“當年,常奇救的那人,是初元仙人。”初元哼笑聲,“初元仙人的師父為答謝常奇,見他困於瓶頸,開口點撥,由此常奇朝頓悟突破,壽元多了幾千年,再次恢複青春風貌。”
才不是雙修。
徐清鈺抬頭瞧向越衡,忽然有些慘不忍睹。
以訛傳訛的桃色卦到本人身上,越衡這運氣,還能不能再好點?
“可是,五百多年前,初元仙人還沒出生啊。”越衡提出懷疑。
“不是五百多年前,具體時間是,四百九十五年前,當時初元仙人五歲。”初元開口。
“可是據說救的是個小男孩。”
“常奇說的是救了個小孩。”初元耷著眼瞧越衡,“這個故事,是誰告訴你的?”
“市場裡,傳奇話本上都這麼說的。”越衡答道,繼續問,“師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越衡依舊半信半疑。
因為事件主角就在你麵前。
初元望向越衡,幽幽地開口,“你忘了麼,我活了千零年了。”
越衡,……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禁不住後退,害怕地開口,“師姐,彆開玩笑。”
初元語氣愈發飄忽,“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
越衡,……
“啊,到下節課的時間了,該去上課了。”越衡連忙扭頭起身,拉連燁,趕緊往外走。
徐清鈺背著初元慢慢走,和越衡連燁他們拉開距離,之後他低聲問,“師父,那件事是怎麼回事?當年你怎麼會被常奇元君相救?”
初元歎了口氣,提不起什麼勁,“就我說的那樣,當年宗門有弟子入邪,又覬覦我靈根,趁人不備將我擄出宗門,恰好那時常奇出來找徒弟,就救下了我。”
“師父,彆傷心,這些事都不是真的。”徐清鈺笨拙地安慰初元,“我們揪出那個亂寫的家夥,為師父正名。”
“沒傷心,就是吧,言難儘。”初元伸出手環住徒弟的脖頸,“還有感慨下時間的神奇,能把曆史扭曲得麵目全非。”
“師父,我以後寫個很精彩的話本,讓你的故事永不失真。”
初元,……
初元收回手,若無其事道,“不用了,作為曆史人物,要大度,失真就失真吧,無論什麼東西,經過時間的流逝,都會失真的。”
以她為主角寫話本什麼的,好羞恥,還是彆了。
徐清鈺卻把這事記在心上。
趕到第二節課教室,徐清鈺往裡看,還是那群熟悉的小朋友。
徐清鈺,……
他走到連燁後邊桌子坐下,問,“你師父是不是按照這群小朋友的課程,給你挑選的?”
“不是吧?”越衡連忙扭頭看向連燁,忽然想起事,“上間教室有個小朋友喊你師叔,那小朋友,是不是你師父那個峰頭的?”
連燁,……
這事,好像他師父做得出來。
不用連燁回答,天下來,同學個未變,越衡和徐清鈺就知道答案了。
越衡望向連燁的視線,能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上了兩天課,很快到了第三天,進行修真界常識實戰課。
小朋友們圍在起,嘰嘰喳喳地討論實戰課會是什麼遊戲,好不好玩,臉上儘是興奮與期待。
祥嶽走進教室,見小朋友這般活潑,很是欣慰,“不錯,精神勁頭很棒,待會兒希望你們也能直保持這個勁。”
祥嶽攤開手,掌心擺放著個乳白色的圓球。
“蜃珠。”徐清鈺低聲開口。
祥嶽瞧了徐清鈺眼,道,“好眼力,確實是蜃珠。”
祥嶽將蜃珠拋,乳白色的光芒將乾人全都籠在其。他開口道,“遊戲開始。”
乳白色光芒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不由得雙眼閉,趴在桌上,陷入沉睡。
除了初元。
祥嶽本來滿麵微笑地望著個個學生埋頭大睡,結果視線掃到初元,笑容僵住了。
初元眨眨眼,和祥嶽對視。
“你怎麼沒睡?”祥嶽有些崩潰,他再次往蜃珠裡注入靈氣。
初元依舊穩穩地坐著。
祥嶽,……
初元,……
初元再次眨眨眼,慢吞吞地趴在書桌上。
祥嶽,……
當我眼瞎啊,你明明沒有進入幻境。
祥嶽收回蜃珠,若有所思。
不會是哪個大佬來陪讀吧?
想起徐清鈺的身份,祥嶽身形僵,有點不敢想下去。
天惹,符元太宗是這麼個寵弟子的好師父嗎?
祥嶽偷偷地掃了初元眼,又掃了初元眼,心底激動不已。
啊啊啊啊啊,我竟然教過太宗!
在初元裝睡,祥嶽內心不斷刷屏時,徐清鈺神魂進入幻境。
他此刻正站在處花樓,花樓裡到處都是絕美女修,或端莊或清冷,或溫婉或妖嬈。
名嫵媚女子坐在椅子上笑望他喝酒,酒水順著她的紅.唇往下落,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滑入齊胸襦裙裡;妖嬈女子身輕薄紅紗倒彈琵琶,傲人身姿儘顯眼前;溫婉女子二樓倚欄而望,清麗佳人側身而笑百媚橫生;清冷女子站在窗戶邊仰頭對月,淡漠氣質與天上月相映成輝,她微微偏頭,完美側臉宛如玉塑。
她們齊聲喊道,“郎君。”
語含無限情誼,又似纏著鉤子。
徐清鈺轉身往門外走。
門口憑空出現名活潑俏麗女子,她伸手欲拉徐清鈺的手臂,嬌聲道,“郎君何必這般急著走?”
徐清鈺因她伸手而臉色難看,他急急後退步,避過女子的手,厲聲道,“滾!”
“郎君好狠的心腸。”之前喝酒的那名嫵媚女子起身,裙擺搖曳如魚尾,纖腰扭動如水蛇,顰笑儘顯風情。
她撫唇含笑,“姐妹們都是行雙修之道,郎君與我們耍耍,又有何妨。”
指甲尖尖,丹蔻濃豔,與她那雙紅.唇相稱,熱情得好似得能燃燒切。
徐清鈺眸子愈發冷,他知道這是測什麼了,‘遇花修士不要慌,先探采補或雙修;采補拔劍護貞潔,雙修推從看自身’。
徐清鈺心底反胃,對這本能厭惡。他拔出劍,再次厲聲喝道,“滾。”
“這可容不得郎君了。”嫵媚女子嬉笑,“姐妹們,綁了郎君,耍子去耶。”
說著,其餘女修也嬌笑著,圍攏上前。
徐清鈺眸子厲,揮劍橫斬。
他之前思及這是幻境,外邊有人觀察,不想將自己的狠毒顯露出來,直強壓著殺心,到了此刻,他終於抑製不住,他要殺了這群讓人惡心的女修。
她們總是讓他想起宮裡那群令人作嘔的妃子。
眾女修忙避過這招。
徐清鈺正欲大開殺戒,忽而聞到股花香味道,忙閉氣,揮劍斬。
劍氣似萬劍迸發,四麵方呼嘯而出,唬得那些女修不由邊揮袖子邊後退,她們後退,讓出條道來,徐清鈺沒敢再耽擱,跑出花樓。
聞到花香的瞬間,徐清鈺腦忽然冒出句話,“迷迭花香迷迭人,遇之脫身為要。”
這不是花修士劇情,而是蝶女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是那個口味奇特連老人都不放過的,花修士小男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