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花瓶(2 / 2)

蘇憫移開視線,“去外麵看看。”

酒店外麵其實和一些莊園的綠化差不多,分隔出了幾個綠化區域,大門左右兩塊的地方一邊是噴泉,一邊是雕像。

噴泉現在還在灑水,雕像那裡有幾個人在合影。

蘇憫沒去那兒,而是直接去了大門處,這邊鐵門有幾米寬,借著鐵柵欄能看到外麵的樣子。

外麵一片黑暗,好像一團濃霧,縈繞在整個森林周圍,導致他們這裡完全看不清遠方。

蘇憫手碰了碰門,很普通的鐵門。

李馳魚上來說:“我來伸手看看,明明裡麵還有太陽,怎麼外麵還是這麼黑的。”

他說著就伸了手,蘇憫都沒來得及阻止。

手和胳膊才從空隙裡伸出去,外麵的濃霧就湊了過來,就要將他的胳膊團團包裹住。

下一刻他被樂陵拽了回來,成團的濃霧一下子碰到了鐵門,又散開了。

李馳魚心有餘悸,“這感覺好可怕。”

剛剛濃霧過來的時候,他感覺胳膊非常涼,那種危險降臨的直覺非常清晰。

蔣桃之默默問:“這個霧是能吞人的嗎?”

霧如果淺是看不到形狀的,但是這裡的濃霧聚集在森林裡,甚至已經能成團了。

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蘇憫直覺這濃霧不好,提醒道:“能彆碰就彆碰,那個光頭男人能活下來是靠運氣。”

照李馳魚這次的事情,光頭男人還翻了出去,要是他遲一點,很可能就被吞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蘇憫怕這濃霧是越來越會厲害。

現在酒店能把濃霧擋在外麵,再過幾天呢?還能這樣擋住嗎?還是會蜂擁而入?

蘇憫現在有點懷疑這表演很可能就是個幌子,變種的酒店驚魂而已。

但是仔細想想這麼一來,那《死亡表演》的電影名就成了擺設,完全吸引人嗎?

蘇憫想了這麼多,庭院的人又多了一些,都是之前餐廳裡出現的人。

其實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蘇憫說:“我們回去吧。”

庭院裡現在已經有了大約二三十人,三三兩兩地在一旁拍照,沒有人去鐵門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光頭男的事情讓他們感覺害怕。

但是蘇憫看他們好像都不擔心的樣子。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表演票,在陽光底下看了眼。

表演票沒什麼變化,正麵也沒有提到表演的名字,隻是在最右側寫了表演票三個字,下麵是一些小字,時間上沒有具體的描寫。

剩下的部分都是模糊的圖片,比如最中心的就是他看到的類似於簍子一樣的東西。

這簍子和他見過的簍子也不一樣,是口子下方突然變緊,和肚子很脹的花瓶一樣。

因為很模糊,蘇憫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簍子,也不知道這表演和簍子有什麼關係。

但是死亡表演一聽起來表演就是驚悚類的。

蘇憫甚至懷疑這類似簍子裡的東西可能會跳出來人頭什麼的……比如那個斷頭鬼消失的頭。

這麼一想,要是台上是一圈人頭在表演,或者來一個舞蹈,什麼屍體派對的,那他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李馳魚湊過來說:“這表演票看起來好像民國的風格,紙質不差。”

他是來之前才收到票的,當時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有感覺,第二眼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蘇憫轉過了表演票,背麵是字。

內容很簡單,也沒有寫主辦方,隻是寫了一些注意事項,包括必須要住在酒店裡,外出概不負責。

蘇憫:“……你關注的是紙質?”

這紙質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從頭看到尾,都沒什麼特殊的,也就是比普通的表演票強硬了許多而已。

直到最後一行小字,蘇憫這時候才注意到,這表演票竟然是不管人身安全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了。

這本來就是恐怖片,不死人根本不正常了,要是一個人都不死很大可能就成了爛片了。

外麵的太陽越來越大,蘇憫收了電影票,“行了,我們回去吧,外麵人越來越多了。”

這時候他也才知道酒店裡真的人多到可怕。

雖然不一定是全部的人,但是來來回回和餐廳裡出現過的對比,起碼有五六十人了。

蘇憫都有點驚訝,這個恐怖片成本這麼大?

進入前廳後溫度就涼了,李馳魚打量整個酒店,忍不住吐槽:“怎麼酒店就擺一個花瓶,居然都沒有一對。”

就算再窮,怎麼都要兩個,說起來也吉利。

蘇憫也是第一次好好看這個花瓶,都比他高了,是很普通的那種,瓷麵是一株並蒂蓮,畫了整個瓶身,從下麵繞到最上麵,一直開到了瓶口。

除開並蒂蓮外,還有一些細碎的東西點綴,各種顏色都有,花紋非常繁複。

花瓶裡麵沒有插花,一點也不突兀。

李馳魚走到花瓶邊,伸手比了比,驚訝道:“比我還高,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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