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可隱瞞......李清涯李公子又知道她與趙自語的糾葛,自是說不了謊話的。
“我與安王世子殿下確實有點糾葛,隻是那是我還身為預備女官的時候,安王世子常常想要為難地一窺女官容貌,遇見過幾次。”白明意看向段德成,“公公應該也知女官的規矩,我自是不敢違反宮規,隻是可能也因此得罪了世子殿下。”
白明意頓了頓才接著道:“至於偷玉佩一事我就更加不清楚了,我與世子殿下從未近距離接觸過。”
“既然這樣,就不是白直筆的錯了。”段德成縱使心中還有疑問,也隻能眼神打量白明意的神色來判斷了。
趙清涯回身走到桌案旁,將書冊拿起遞給段德成。
“這些東宮禮儀的書冊你另外換一套過來,務必要確認內容後再給白直筆。”
段德成有些迷茫地伸手接過,翻了幾頁,頓時臉上精彩紛呈,合上書冊的動作都用力了幾分。
“抱歉白直筆,今日就暫且不必學習東宮禮儀了,等改日我再派人拿來核對過的書冊。”段德成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和緩地對著白明意道。
白明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段德成不得不離開惜文殿,他打量著太子殿下的神色,以期得到一點眼神暗示。
隻可惜直到他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惜文殿,都沒有等來太子殿下示意會私下再議安王世子的信號。
白明意看著段德成關上殿門,有些疑惑:“段公公最後是還有什麼沒有說的話想說嗎?”
趙清涯端起桌案上的茶杯,閒適地輕嘗一口後擠出一句“也許”來。
白明意看著趙清涯一副悠閒品茶的樣子,想到方才的對話,她明白段德成這麼好講話多半還是看在李公子出言的份上。
她又欠了這人一個人情。
白明意心下一動,走到正中的桌案之後,攤開一張新的宣紙,把毛筆蘸上筆墨,她仔細回憶方才趙清涯品茗的動作,手下動作毫無滯澀,筆尖行雲流水地在白色的宣紙上留下或深或淺的墨跡。
白明意心念沉浸於畫像,不過半柱香左右的時間,一副栩栩如生的君子品茗小像就躍然於紙上。
白明意放下毛筆滿意地打量了一下,幸好袁師教她的畫技還未曾生疏。
忽然她感覺到殿內起了一陣微風,將她額前的發絲吹動。白明意抬眼看去竟是趙清涯正站在殿門處開門要走。
見趙清涯要走,白明意心下一急,捏起小像就跑了過去。
袁師說過,道謝要及時當麵地道謝。
“先生先等一下,我這裡......”白明意話未說完,就見趙清涯轉過身來看她。
白明意腳下躲閃不及,步伐一錯竟就像剛剛書冊所示一樣,直直撲向‘貴人’。
墨跡未乾的小像晃晃悠悠地從空中落在惜文殿的地磚之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