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招製敵,宋時窈徹底無話可說,把通紅的臉埋在手心裡,背過身去不肯看他。
陸淮序拇指撫過下唇,仿佛依舊殘留著屬於少女的柔軟,低笑了下,繞到她身前:“窈窈,你不能不認賬吧?”
語氣又欠又招人恨,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他八輩子債。
宋時窈磨了磨牙,遮著臉悶聲短暫地哼唧了下,聽不清吐字。
陸淮序彎腰湊近她:“你說什麼?”
宋時窈恨恨閉眼,又從鼻腔裡簡短地吐出幾個含糊的字來。
知道宋時窈是害羞,可陸淮序畜牲心大起,還是不放過她:“什麼,你真打算賴賬啊?”
溫熱的指尖輕輕戳了下宋時窈指縫中露出的側臉。
宋時窈終於被逼急了,撤下手,像一隻急紅了眼的兔子,氣急敗壞:“誰說我要賴賬了?!不就負責麼,負責就負責!”
“哦,你肯負責就好。”陸淮序拖著尾音,若有所思,“畢竟我這個人,還是比較保守。”
又成了這副德行,宋時窈瞪大眼,不由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瞎了眼,不斷問自己真的喜歡這個狗東西麼。
陸淮序點到為止,不繼續調戲她,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知想到什麼,沒忍住低笑。
宋時窈伸出手指,朝著他的胸膛一戳一戳:“你笑什麼?”
“你說得對,坦誠可真是個好東西。”
陸淮序回答得奇怪,但唇角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現在你得對我負責,婚約是不是就照常推進下去?”
他的語氣隱含著某種隱隱地期盼。
宋時窈臉上的紅尚未褪去,聽陸淮序這樣問,便大概猜到陸淮序在對待他們二人的婚事上,其實遠沒有平日顯現出來的如同對其他事那般有信心。
人前光風霽月,用儘百般手段計謀的陸淮序同樣會自卑,會遲疑,會擔心自己是否鐘意他,在乎他。
對陸淮序而言,宋時窈永遠都是他計劃之外的變數。
宋時窈定了定心神,坦蕩對上陸淮序的雙眼,聲音柔軟但堅定:“我仔細考慮過了,總覺得我未來的夫君肯定是叫陸淮序這個名字。雖然,他偶爾很讓人討厭是真的,可是,我喜歡他,也是真的。”
“或許之前我並沒有意識到,但是,在某個瞬間突然發現,我對陸淮序所有的感情,都名為喜歡。”
在少女瑩亮澄澈的眼眸中,陸淮序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她眼中有他,亦隻有他。
所有苦心經營的算計謀劃,在宋時窈直率的坦白中悉數化為灰燼,飄散於青天朗日之下,再多的陰詭心計,都抵不過一句她的“我喜歡”。
陸淮序動容,將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