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侍者已走,淵親王迫不及待地開口,語氣之中滿含興奮。
“淵兒,此女乃是大熙皇室,你用她如此高調打擂,實在是有些太莽撞了。”
那蒼老的聲音複又響起,雖有一絲不滿,但更多卻是寵溺與無奈。
“怕什麼!大熙離這裡遠得很,我把她臉蒙了,鬼知道她是誰!再說了,大熙皇室又怎樣,他們大熙的皇帝不也是我們……”
“淵兒!”淵親王還未說完,就被老者打斷。
“你這口無遮攔的性子,也該改改了!不說為東海國,為陛下考慮,就算是……”
“知道了師父!就算不為東海國和姐姐考慮,我也該讓師父省省心!是淵兒不對,讓師父天天操心,但這麼多年師父待淵兒這麼好,隻怕也是開心的,對不對?”
“你這張嘴啊……”
老者語中帶笑,溺愛之情儘顯。
“雖然我們用人偶已是作弊,沒想到那風神居然也是個偃甲人!他占據擂主之位這麼久,從來沒有人發現過!要不是今日玄女將他打得四分五裂,我們都還被城主蒙在鼓裡!”
“……為師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妥。今日你也玩夠了,此女身份敏感,為師還是收回,以免徒增是非。”
“師父借都借了,借一天也是借,借十天也是借,不如再借淵兒玩幾天,我再打兩場,過過癮。”
“你還想再打兩場?不行!”
“師父師父師父!”一陣無賴的聲音圍著那老者轉了好幾圈,若非劍九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隻怕都要懷疑此刻淵親王已經躺在地上,滿地打滾了。
“師父不疼淵兒了!”
“淵兒,你都這麼大人了,師父和你講些道理,你好歹也聽聽。不是師父不疼你,你今日也看到此女決鬥手段了,為師雖將她神識鎖在控魂珠內由你操縱,可她原本就有控神底子在身,為師一旦不在你身邊,讓她掙脫出來,如何是好!”
“那你就陪著淵兒啊!”
“不可胡鬨。為師身份,怎能公開出現在這種地方。”
“那你想辦法,把她元神再鎖牢些!”
“再鎖牢些,隻能再用魂針打入她七竅,與百會、風府、啞門互為牽製,但……”
“那不行,百會風府啞門也就算了,打入七竅,臉是不是就廢了,那得多難看啊!”
“淵兒!”這哪是難看不難看的事情……
“淵兒莫要鬨了,今日你打這一場,她就已經幾乎掙脫數次,為師已是提心吊膽,無論如何,師父都不會再讓你冒此奇險,萬一出事,我如何對陛下交代!”
“師父不答應,照樣不好交代!”
見老者無論如何都不鬆口,淵親王糾結沉默了片刻,似是讓了一步:
“要不這樣吧,就按師父說的,你鎖她七竅便是。七竅一上魂針,這臉就沒法看了,讓人給她打個麵具吧!我想想看做個什麼形狀的……”
“……”
那老者未再說什麼,既未答應,又未拒絕。
見師父已經有些鬆動,淵親王又乘勝追擊道:
“我保證,三日之後必定歸還,然後好好跟著師父修煉,好好聽師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