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高家人來說,要想選一個既靠得住,又不是出自他們高家的女子,其實並不容易!也許,在德王看來,隻有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進了宮以後,才會繼續死心塌地地為他辦事,也隻有這樣癡心的女人,才不懼一死,就算他們之間的私情不小心最後被人發現了,隻要沒有被人抓到他們私通的確鑿證據,那麼,宋嬪就可以一口咬定,所有的一切,都與德王無關,她一人扛下所有,而德王,還是可以繼續當他的王爺,高家,也依然在朝中屹立不倒!”
聽完雲簫的分析,夏天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點了點頭,一邊歎氣,一邊說道:
“簫兒,你說得很對,德王與我,雖然是一父所生,但到底是不一樣的!他們現在可以將秦鬆當做棄子丟掉,那麼,有朝一日,他們也可以將宋嬪當做棄子丟掉!正所謂舍車保帥,秦鬆也好,宋嬪也好,在他們高家人的眼裡,從來什麼都不算……”
這邊,雲簫又道:“其實,臣妾曾經試探過宋嬪給高家人做棋子,值不值得?宋嬪表現得很坦然,那種坦然,臣妾覺得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好像從一開始就十分堅定地入宮為妃,甚至有一種無怨無悔的感覺,現在,臣妾將這前前後後的事情,連起來想,臣妾覺得,宋嬪對德王的感情是真的不一般,她今天看到臣妾拿出那枚銅符、交給太後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從容與淡定,而且,臣妾一從壽安宮告退,太後便立馬遣了宋嬪出來,這說明,太後也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並且,在提防著宋嬪!”
夏天睿聽到這裡,目光筆直地望著雲簫,皺眉問道:
“就是你今天試探出來的結果?”
“對啊!”
“那你就不怕宋嬪去找德王告狀,德王知道了以後,會設計陷害你嗎?”夏天睿挑眉,“你不會覺得宋嬪的小辮子,這麼容易抓吧?你今天是不是還跟宋嬪說了些彆的?宋嬪肯定已經知道你懷疑她了,她會這麼容易讓你抓到,她他與德王私會的證據?”
“你……”雲簫無言以對。
夏天睿繼續說道:“你現在派人去盯著宋嬪,還有什麼用,宋嬪最近這幾天肯定特彆老實,你肯定什麼也抓不住,與其白費那等力氣,還不如想一想,下次再見到德王的時候,他會不會又使什麼花招,彆整那些沒用的了,你啊,還是好好琢磨一下,如何討好你的夫君吧!”
“你……”雲簫氣得滿臉通紅,“我不跟你說了,沒有一句正經的……”
她立刻站起身來,甩了甩帕子,朝裡頭走去。
夏天睿趕忙拉住雲簫的衣裳,不讓她走:
“我說,我配合著你,把你的二哥放出了刑部大牢,你還沒有好好感謝我,就給我甩臉子?這是什麼道理?!你再這樣,我可就再找個理由,把你二哥重新關回刑部大牢去!”
“你敢?!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雲簫看得看他,把自己的衣裳扯回來,自顧自地朝裡頭走去。
這邊,夏天睿笑了笑,也跟著雲簫朝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