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嬪奇怪的是,雲簫的關注點,為什麼不是儘快救出自己的二哥,而要在這裡,為了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胡攪蠻纏?!
太後凝神望著雲簫,問道:“皇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簫保持著微笑,將那枚銅符拿出來,遞給太後,然後,對太後道:
“母後,這是臣妾在秦鬆所住的屋子裡搜到的東西,由於關係重大,臣妾不敢私自做主,所以,臣妾今天特意將它帶來,交給母後!”
這是德王的私人東西,太後自然認得,宋嬪……當然也認得。
雲簫說完這一句,便看到她們二人再也無法控製地變了臉色,那場麵,實在太過精彩。
太後拿著那枚銅符的手微微顫抖,她的眼神,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暗暗泛出狠厲的光芒來,她抬首死死地看住雲簫,問道:
“皇後,這東西……真的是你從秦鬆的住所中搜出來的嗎?你沒有欺騙哀家?!”
雲簫十分肯定地說道:
“母後,千真萬確!這就是臣妾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在秦鬆原來住的地方搜到的,如果不是當天,秦鬆十分倉促地被帶走,如此緊要而秘密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落到臣妾的手上來,它肯定早就已經被秦鬆,放到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者……也跟著秦鬆一起去了安樂堂!”
雲簫說得條理清晰,實在是不由得太後不相信。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再次凝視著手中的銅符,久久不語。
此刻,雲簫再看宋嬪,她已經完全沒聲了,估計也沒有心思哄太後了。
今日來壽安宮的目的基本達成,雲簫也懶得再待在這裡,看她們二人演戲,她站起身來,對著太後微微一福,道:
“母後,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所有的犯人也都已經招供了,臣妾的二哥確實是被妙蓮誣告的,這刺殺之事,他完全不知情,更沒有參與其中,還請太後網開一麵!”
此時此刻,太後哪裡還有心情追究雲平的事情?
她朝著雲簫揮了揮手,很是疲憊地說道:
“哀家累了,皇後既然已經查明了真相,稟報給皇上、由皇上定奪就是了,不用再向哀家說了……”
“是,臣妾遵旨!”雲簫趕忙道,“臣妾就不再打擾母後靜養了,臣妾告退。”
說完,雲簫便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太後的聲音:
“宋嬪,你伺候哀家也辛苦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宋嬪隻好也跟著告退。
雲簫在壽安宮的大門口,等著宋嬪出來,宋嬪見到雲簫,麵色有異,但還是行了禮。
雲簫問道:“宋嬪,小皇子滿月的時候,你為救太後中了刺客的箭,這還不到十天的功夫,你的身子就大好了?沒想到……你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身子骨卻比宮裡的侍衛還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