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注視著雲簫,點了點頭,有一抹淺淺的憂愁漫過她的眉梢,她道:
“這個孩子就是你終身的依靠,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在皇上的心裡,總歸不一樣的,更何況,他還是嫡出,那就更加不同了!你看敏太子,太後嫡出的皇長子,從出生起,便享儘先皇的寵愛,先皇其他的皇子哪裡能比得上他十分之一?!嗬……”
雲簫聽到這裡,心裡不禁一緊。
敏太子生前確實頗受先皇寵愛,夏天睿與德王都不能同他相提並論,可是,親手送他上路的那個人,恰恰就是他生前最寵他的先皇,雲簫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步敏太子的後塵,與其是那樣,她倒寧願自己的孩子,以後可以做個不得寵的閒散王爺,總好過,死在自己親生父親權力鬥爭的刀刃之下。
想到這裡,雲簫趕忙對王氏道:
“娘,敏太子都去了這麼久了,太後卻一直不認為他是自縊薨的,這事兒,一直沒有查出個究竟來,在太後那裡,是個忌諱,您可切莫再在讓人麵前提起,免得被有心之人傳到太後耳朵裡,生出無端的是非來!”
誰知道,王氏竟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怎麼會沒有查出個究竟來?這些話,都是糊弄人的!她自個兒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她自己心裡清楚。他們高家人為了爭權奪利,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女兒啊,你還是太單純了……”
雲簫聽到這裡,心知,在王氏與夏天睿等人看來,敏太子的死都是高家人自己做的孽,這天下,除了知道真相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人會把一切與先皇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