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她瞪著他,覺得自己是引火燒身。她說的未成夫妻,又不是暗示他要成夫妻!
朱槙卻隻說:“現在做了夫妻,怕是就離不開了吧?”
他突然按住她吻下來,與她唇舌交纏。他熟知她哪個地方敏感,隻需吻便能讓她在他身下軟下來。想打他的手也無力了。朱槙也對她的拒絕充耳不聞。
這個男人冷漠強硬的一麵暴露出來,他不管她是否同意。
何況她本就是他的妻,現在他就要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妻。這樣她便再說不出什麼陽關道獨木橋的話了。
元瑾怎麼敵得過他的力氣,朱槙將她完全壓在身下,粗實的胳膊撐在她身側,兩人雖成親已久,但哪裡這般赤-裸相對的親密過。她閉目不敢看他的身體。但他卻按住她的手,將她的美景看得一清二楚。
她覺得他的呼吸似乎越發的熾熱,撲在她的皮膚上,引起微微的顫抖。
元瑾也感覺到了那種熾熱曖昧的氣氛,被籠罩在男性的氛圍中,而且她似乎也被挑起了情動。
他又俯下身一路往下吻去,除了按著她的動作依舊強硬,吻卻旖旎了起來,越來越間雜一種說不出的麻癢。
元瑾覺得身體裡有種陌生的熱流,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是尤其是他吻在自己的耳根上,竟又輕輕一顫。“朱槙……!”她的聲音頓時變成了一聲驚叫。
因為他突然占有了她,強硬並且在她毫無防備之際!
元瑾覺得非常疼,而朱槙大概也感覺到了,停頓了片刻。低啞著聲音安慰她說:“我若不這樣,你會更痛。一會兒就好了,乖。”但是感覺告訴元瑾,他不會忍耐太久。因為他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抓著她腰際的手也越發用力。而她顫抖得越發可憐,她越是顫抖,他就越是緊繃,額頭上都出了汗。
爾後果然,他不再忍耐,動作了起來。
隨後的一切,她根本就沒有清醒的認知,隻知道這一切都太過瘋狂了。
她是初次**,而且初次就遇到朱槙這樣的,不僅精力充沛,而且體格健壯,朱槙一開始還容她適應。所以元瑾並不太疼,反而體驗到了男女之歡的極致愉悅,但後來他便不管了,任她嗓子都喊啞了,他也不停。而是在她結束第一次之後,還長久地開始了第二次。一邊在她耳邊問:“還會不會背叛我?”
“我……”元瑾意誌渙散,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立刻加以更重的刑罰。她就意識到了這個是他不高興的答案,她立刻改口:“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仍然在意背叛,怎麼會不在意呢,若是一個不好,他就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仍然憤怒,並且還是覺得她更狠一些。
更何況,縱然有了皇宮的誤會,就是她背叛自己的理由嗎?
“會不會說什麼分開的話?”他又問她。
這怎麼說,就算沒有背叛的事,她也無法同他在一起。兩個人之間真正的問題根本就不是這場背叛,而是她蕭家的世仇!
元瑾的遲疑又讓他生氣了,越發折騰得厲害。
“不會……也不會了!”元瑾被逼得哭了出來。
到最後她已經徹底的意識不清,他問什麼就答什麼,最後還是昏迷了過去。
李淩的傷手已經包紮好,弄了個吊帶把手掛在胸前,他有緊急的事要告訴朱槙。但是走到門口卻被侍衛攔下了。
“怎麼了?”李淩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我都這德行了,快彆攔我了。去通傳殿下一聲,我有要緊事稟報。”
“大人見諒。”侍衛道,“殿下剛才吩咐了,任何人不準打擾。”
李淩才後知後覺地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問:“……殿下可是和誰在裡麵?”
侍衛道:“是王妃娘娘,殿下昨晚抱過來,說讓我們看守,不許娘娘離開。”
殿下把王妃娘娘關起來了?
李淩想起從宮中撤退的時候,殿下告訴他說要去定國公府抓個人,讓他先行一步趕往壽陽。
難道……
他心中悚然,又往前靠了一步,卻聽到裡麵傳來王妃娘娘的低泣聲,隱約還能聽到殿下問她背叛之類的話。
果真是如此!
李淩有些焦急,王妃娘娘……難道就是太子他們的內應?
李淩唉地歎了聲。
殿下是不是弄錯了,王妃娘娘為什麼會背叛殿下呢?這著實說不過去啊。兩人相識於太原,在此之前,王妃娘娘同太子等人完全沒有交集,更不可能是被太子安排刻意接近殿下的。
若說是在此之後才被太子收買,就又更說不過去了。國公爺是殿下的心腹,他的繼女,怎麼會不幫殿下。且她已經成為了殿下的王妃,又怎麼會想不通去幫太子呢。
李淩一個頭兩個大,希望其實是殿下弄錯了。否則王妃娘娘那裡,他是當真不信,她會背叛殿下!
他進不去,但是要傳的事又太過緊急,便隻能在外麵等著。
而內室裡,朱槙抱著已然昏過去的她,他喘息未平,兩個人還深深地結合著。她的身子陷入他的懷抱裡,越發顯得嬌嫩纖細,隻是現在她身上布著點點紅痕,帶著一種彆樣的美感。
朱槙看著她的小臉沾滿淚痕,剛才應該哭慘了吧。
她需要被懲罰,否則她不會明白的他知道的時候有多憤怒,剛才被她用匕首脅迫有多憤怒。她果決地說出兩個人分開的時候,他有多生氣。
雖然曾經存在利用和懷疑,但知道她其實是對自己有所誤會,朱槙又覺得稍微好一些。她用這些事來激他,分明是她對他也有意的。但她背叛他的深層原因絕對還有,隻是朱槙還並不知道是什麼。
朱槙抱著她靜坐,思索了一會兒。
他抬頭才看到天已經黑儘了,皓月當空,月光自窗外透進來。而他帶進來的那個燭台,已經燒儘了,一絲光亮也沒有。
朱槙才將元瑾抱入了淨房,打開門走了出來。
然後李淩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竟有一道明顯的抓痕。方才殿下臉上並未受傷,這勢必是王妃娘娘乾的。看殿下的臉色,並不知道他現在心情如何。
朱槙先招手叫了一直站在旁等著的兩個丫頭:“點盞燭台,你們進去伺候王妃。”
然後才看向他,道:“你像傻子似的愣在那兒做什麼,跟我過來。”
還有心情罵他,看來不算太遭。李淩摸了摸鼻子,跟著朱槙跨門進去了偏房。
朱槙倒了杯茶飲儘:“說吧,什麼事。”
李淩的表情這才鄭重了起來,低聲道:“殿下,朱楠死了。”
朱槙才看向李淩,皺了皺眉有些不可置信。朱楠就這麼死了?
“怎麼死的?”
“說是因為宮變一事憂思過多,心悸而亡。我們離京後不久訃告就貼在了紫禁城門口。”李淩道,“京城恐怕早已變天了,隻是咱們還不知道,變的是什麼天。傳出來這條消息之後,咱們的線人就都音訊全無了。”
朱槙笑了笑,撐著桌沿思考。
線人不傳報,並不是被發現了,而是無法傳出來。看來還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您現在便可割據為雄了,裴大人已經啟程,鎮守西北。您坐擁山西、陝西、寧夏和山東北部。這些本來就是您的兵力地盤,北方兵強,您以此攻打京師,提出‘清君側’的口號,他們的兵力不能與咱們抗衡。”李淩道,這也是朱槙帶的智囊團臨時策劃出來的結果。到了這一步了,皇位幾乎觸手可得,殿下是不會放棄的。
“倒沒這麼簡單。”朱槙說,“壽陽不是久留之地,需得回山西再做謀劃。”
皇宮內雖然沒有消息傳出,但這不過是在一時肅清。等到他們清整完了,就會向天下廣為宣布新君,行登基大典。到時候便知曉是不是如他所猜測了。
“還有,屬下還不知,宮中突然撤兵一事……”李淩頓了頓,“殿下,您為何決定撤兵?”
朱槙輕描淡寫道:“那時候我們的軍情發生了泄露,不得不撤。”
泄露軍情?誰泄露了軍情?李淩很想問,您這般生氣將王妃□□起來,難道就是王妃嗎?
但是李淩不敢問。
而隔壁的元瑾,其實已經醒了。方才丫頭進來服侍她更衣的時候就醒了,隻是她一直未曾睜眼,隻是閉著眼睛靜靜假寐,想要理清楚思緒。
朱槙這個瘋子,明明得知了她的背叛,明明兩個人都說成這樣了,卻又反而不放過她了。兩人有了真正的肌膚之親。
她現在想跑,恐怕是難上加難。
朱槙是肯定不會放她跑的。
當她隱約地聽到朱楠殯天時,她睜開了眼睛。
薛聞玉跟她說過,朱詢其實一直想將朱槙和朱楠都除去。所以他暗中在朱楠的飲食中,準備相克的中藥。朱楠又喜歡藥膳,長此以往地吃下去,身體怎會不出問題。但這樣的法子極其隱秘惡毒,又沒有人察覺。
現在朱槙退了,朱楠的身體就是個空架子,他病的那些時日,權力早就讓朱詢架空了,朱詢若是想除去他,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那現在朱楠死了,登基的究竟是誰呢……
偏生他們也沒有提到,連朱槙的探子都傳不出消息。她一定要回去。
留在這裡,朱槙會怎麼對她,還會不會利用她是一說。聞玉那邊,她實在也是放心不下。
她必須要想個法子……
元瑾再度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