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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了麵癱需要多休息,不能吹風,不能熬夜,也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尤其不能受到驚嚇,不能生氣。
明早要去醫院看病,十月二十三日晚上七點,安閻提前直播,計劃早點播完睡覺,順便給直播間觀眾說一下他要去醫院看病,未來一周的直播時間和頻率都待定的事。
正值飯點,來看安閻直播的人沒有前兩天多。
“主播今天怎麼這麼早?”
“是直播講鬼故事還是探靈?”
“主播還住在迷心民宿啊?不考慮換個地方住嗎?”
……
“早點直播早點結束,明天早上要去醫院看病,不能睡太晚。”安閻坐在2009房間的桌前,正對著擺在桌麵的手機說話,為了方便他看彈幕,安閻開的是前置攝像頭,“直播內容還沒想好,你們想聽鬼故事還是探靈?”
注意到了那條讓他換地方住的彈幕,安閻說道:“換,明天就換地方,從迷心民宿換到醫院。”
直播間的觀眾慌了。
“住醫院!?主播生病了嗎?”
“主播生了什麼病啊,竟然需要住院,嚴重不嚴重?”
“生病了就不要直播了吧,萬一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
安閻衝著攝像頭笑了,嘴角一邊高一邊低,嘲諷味十足,“麵癱。”
擔心安閻病情的觀眾們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原來是麵癱啊。看起來不算嚴重,年輕人麵癱都好得挺快的。”
“很想笑,但我給主播麵子,我忍住了。”
“主播乾啥了,在這個季節麵癱?我認識的人都是在夏天或者旅遊的時候出事,很少見主播這樣的。”
……
“可能是前陣子沒休息好,吹空調吹風吹多了。”安閻抬手擋住抬不高的那邊嘴角,撐著臉繼續說,“其實不算突然,在美甲店直播後我就覺得臉上有點不對勁,怪怪的,後來又是開窗開車,又是坐擺渡車吹山風的,就這樣了……”
有觀眾發彈幕問安閻,“據說麵癱紮針好像是一周還是十天一個療程,主播要是住院的話,是不是就不方便直播了?”
“你這個問題問的正是時候,我正打算給你們說這個事。我不是本地人,住院治療對我來說更方便一點。等住院後,直播時間和頻率就比較隨緣,未來一周大家就彆每晚等直播了。”安閻擔心還是有人會等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如果當天有直播,我會提前發動態告訴你們,要是我沒發動態,就是沒有。”
“主播抽時間直播就好,不直播也沒關係,治病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等。”
“啊!我的興趣完全被勾起來了,好想看主播在醫院直播,不用像平時這麼久,十幾二十分鐘也行。”
“好奇主播在醫院直播會直播什麼內容,探靈還是鬼故事?”
……
從印在卡片上的詩推斷,雲市大學附屬醫院肯定發生過或者是會發生靈異事件,隻是靈異事件發生的範圍很小,很可能隻有住在404病房的病人才會遇到。
如果它是一家廢棄的醫院,安閻很願意給觀眾直播探靈,嚇唬他們。可雲市大學附屬醫院是一家正在使用中的,在雲市本地口碑挺好的一家醫院。安閻擔心如果有觀眾在他直播的過程中看到鬼,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對雲市附屬醫院有害的影響。
直播間有不少觀眾的想法都和安閻不一樣。
“想看探靈!想想就覺得刺激!”
“直播探靈吧!我每次去醫院都覺得醫院陰嗖嗖的。”
“求探靈直播!感覺在醫院直播探靈特彆刺激,要是能看到零點以後的醫院就更好了!”
……
安閻開口打消了他們的念頭,“彆,我暫時沒有直播探靈的打算。一來醫院很可能沒鬼,二來晚上直播實在太擾民,我惜命,不想被同病房和住在同一層的病友打死。”
直播間的觀眾聽了覺得有點可惜,過了好一會,有人發彈幕問安閻。
“主播,我是雲市本地人,可以說一下你要去哪家醫院看病嗎?”
安閻不太想告訴直播間觀眾他在哪家醫院住院,就沒回答。
沒得到安閻的答案,那人一口氣發了兩條彈幕。兩條都很長,混在一堆隻有幾個字的彈幕中特彆顯眼。
“雲大附院的專家治療麵癱特彆有經驗,治得特彆好。不過主播要住院的話,我建議主播就不要去雲大附院了,那家醫院的住院部真的鬨鬼。”
“人民醫院和中醫院也有很多看麵癱的專家,主播可以考慮去另外兩家醫院。”
安閻知道,從他第一天在雲市郊區的迷心民宿開始直播起,他的直播間就吸引來了一些雲市本地的靈異愛好者。
兩條長彈幕飄過去後,直播間沒有雲市人發彈幕辟謠,也沒有人發彈幕附和。
這種現象,真的很詭異。
快兩分鐘過去了,也沒其他人提和雲大附院有關的訊息,安閻沉穩道:“謝謝你的建議,我暫時還沒決定好要去哪家醫院看病。”
安閻的答案給的模棱兩可,直播間掛念安閻安全的雲市本地觀眾擔心安閻會去雲大附院,一個個冒泡發彈幕。
“主播聽那位兄弟的,能不去雲大附院住院就彆去。”
“不開玩笑,雲大附院是真的邪,主播一定要認真考慮。”
“我朋友就在雲大附院工作,她說他們這些工作人員還好,不會有什麼事,病人要住院的話就得小心一點。”
“我媽前陣子在雲大附院住院的時候一直睡不好,最後實在沒辦法,就在枕頭下壓了一把剪刀。”
“我朋友住院的時候我去陪過夜,是真的嚇人。”
……
安閻故意套消息,“雲大附院真有你們說的這麼邪門?不至於吧,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病人去雲大附院看病了……”
“不騙你,真有這麼邪門。”
“都是奔著醫療水平和醫護素質去的,那裡的大夫護士真的特彆好。”
“一般隻要聽醫生和護士的話就不會出什麼問題,可主播您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聽話的病人啊。”
“彆的病人,醫生護士讓乾什麼就乾什麼,病怏怏地進去,健健康康地出來。主播能做到醫生護士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嗎?”
……
安閻被逗笑了,“……是什麼讓你們產生了錯覺,覺得我住院以後會和醫生護士對著乾?”
雲市本地觀眾人均發了兩條彈幕。
“主播還記得來迷心民宿的第一天晚上你做了什麼嗎?”
“主播一個人把迷心民宿住戶守則全部違反了一遍,還好意思問我們這種問題?”
“自從看了主播在迷心民宿的直播,主播在我心裡就是作死的同義詞。”
……
安閻:“……”他那麼做都是為了直播效果和玩遊戲。
雲市本地觀眾發了那麼多條彈幕還沒爽夠,又發了好幾條。
“不管主播去哪家醫院看病住院,住院期間請務必管住嘴和手,聽醫生和護士的話,不亂說不亂碰不亂走……”
……
觀眾朋友發的彈幕都像是在教一個未成年小朋友去了醫院後應該怎麼做,安閻扶額道:“朋友們,我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不是小朋友。而且我這次去醫院是為了看病,不是去探靈,你們真不用過度擔心我。”
看到直播間的觀眾好多都不信他說的,安閻繼續說道:“我平時直播的時候做一些過激行為都是為了探靈和直播效果,我真沒你們以為的那麼喜歡作死。畢竟你們也不想我直播探靈的時候畏首畏尾,哪裡都不敢去,什麼都不敢碰吧?”
“好好好,聽你的。”
“主播最好能記住你說的話。【狗頭】”
“我怕你直播作死習慣了,在醫院作死,那就玩完了。”
“主播去了醫院好好休息,我們等你回來。”
……
安閻鬆了口氣,“你們這麼在意醫院,今晚我就給你們講一個和醫院有關的鬼故事吧……”
安閻講鬼故事的時候比較注重環境氛圍和講故事的方式,就算對著攝像頭講鬼故事這個模式有點枯燥和單一,直播間的觀眾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直播結束後,安閻和杜鴆一起整理好他們去醫院要帶的衣服和各類物品,把它們全部塞進一個小行李箱。
晚上十點半,安閻準時上床休息。
從格蘭商場回來後,杜鴆就沒去過頂樓他的房間,一直和安閻一起住在2009房間,今晚也不例外。
十月二十四日早上七點,安閻開車載著杜鴆從迷心民宿出發,於早上七點五十左右抵達雲市大學附屬醫院附近,找了個地方停車後,安閻拉著行李和杜鴆一道進了醫院大門。
早上八點多,醫院一樓大廳裡人來人往,安閻看了眼擺在入口處的地圖,按照指示和杜鴆向掛號窗口走去。
排隊掛號的人有點多,排隊排了快半個小時後,輪到了他們。
安閻走到窗口前,把就診卡遞了進去。
收費員接過安閻的就診卡,查了下信息後問道:“安閻先生是嗎?您要掛什麼科?”
這張就診卡真的是給安閻準備的。
收費員一開口,杜鴆的臉就黑了。
“對,我就是安閻。”安閻悄悄捏了下杜鴆的手,拉下口罩跟收費員說話,“您好,我吹冷風吹多了,得了麵癱,是要掛針灸推拿科嗎?”
“對的。”收費員說道,“您想掛專家號還是普通號?”
安閻說道:“專家號吧,需要繳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