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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閻沒直接回答董經理的問題,把手裡的硬盤遞給杜鴆,“你看看。”
杜鴆仔細檢查了手裡的硬盤,沒發現裡麵有和鬼有關的氣息。
他把硬盤遞到董傲手上,出聲問道:“董經理,和彆的放映室相比,二號放映室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董傲接過杜鴆遞過來的硬盤,蹙眉想了一會說道:“沒什麼特彆的地方,除了一號放映廳之外,其它幾個放映室室內構造和極其擺放都差不多,就連放映機的品牌和型號都一樣。”
安閻提醒董傲,“您仔細想想,在鬨鬼前後,二號放映廳內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董傲捏著下巴,來回踱著步子回憶前陣子發生的所有事,想了好一會,還真讓他想到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對了,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大概是鬨鬼的前一周吧,有清潔人員說她打掃二號放映廳的時候撿到了一個硬殼筆記本。我們工作人員等了兩天都沒等到人來認領,實在沒辦法,就翻開本皮看了一眼,想看看筆記本的扉頁上有沒有筆記本主人的聯係方式。”
“我們工作人員那麼做隻是試試,沒想到真的讓他們找到了筆記本主人的聯係方式。他們撥通號碼聯係失主,結果對方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一直打不通。連著打了快一周後,我們的工作人員才放棄了幫筆記本找主人。”
安閻疑惑道:“這不就是一個丟了筆記本沒打算找回來的故事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董傲解釋道:“那個硬殼筆記本的側麵又皺又厚,大半個本子都被寫滿了,一看就是被人寫了很多東西,翻過很多遍的筆記本。丟了這種筆記本,失主通常都會非常著急,要麼當天就會回到影城找,要麼會先一步打電話聯係我們,我第一次見到非但不聯係我們,我們也聯係不上他的。”
一本寫了大半本的硬殼筆記本,彆說內容是日記、會議記錄、工作筆記或者其它重要的東西,就算裡麵隻寫了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丟了也夠讓人著急的。
安閻問道:“董經理,您知道那個筆記本現在在哪裡嗎?”
“應該……被同事收起來了吧。不對……不對不對……”董傲激動地拍了拍手,“安老師,我想起來了!”
安閻點頭催促,“快說。”
“硬殼筆記本就在這間放映室裡!”董傲興奮道,“我記得有負責放電影的同時跟我抱怨過,說放映室裡有塊地不太平整,總感覺設備擺在上麵後是斜的,一直聯係不上失主,他就把筆記本墊在設備下麵了……”
安閻轉身看向身後的放映機,“在哪裡?”
“我找找看。”董傲跪在地上,觀察著放映室的地麵,“我看到了,在那裡……安老師,麻煩你們幫我把這裡抬起來……”
在安閻和杜鴆的幫助下,董傲從地麵和設備的縫隙裡翻出一本硬殼筆記本。
硬殼筆記本的封麵是黑色的,大概是使用了很久的緣故,筆記本的封麵和四角都被磨的發白。
安閻接過董傲手裡的筆記本,拍乾淨封麵的土後,握著筆記本的書脊,打量硬殼筆記本的側麵。
如董傲所說,筆記本側麵頁麵的厚度果然很厚很皺,看起來是書脊厚度的二倍。安閻翻開本皮,看到了寫在第一頁的人名字和電話聯係方式。
安閻左手拿著硬殼筆記本,右手捏著扉頁猶豫了片刻,翻到了下一頁。
這一頁,失主用黑色中性筆寫了滿滿一頁字。
安閻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匆匆翻到下一頁繼續看,連著看了幾頁之後,直接翻到有字跡的最後一頁看了一眼,便把手裡的筆記本遞給了杜鴆。
袁野和董傲都站在安閻的對麵,沒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
注意到杜鴆看筆記本的方法和安閻一樣,也是匆匆翻了幾頁之後,就奔著最後一頁去了,袁野便有點好奇,“安老師,這個筆記本裡都寫了些什麼啊?”
正好杜鴆把筆記本遞回來了,安閻拿著筆記本說道:“沒什麼,就一個普普通通的鬼故事。”
袁野暗搓搓地伸出手,“可以給我看看嗎?”
“時間不早了,回去再給你看。”安閻晃了晃手裡的筆記本,對董傲說道,“董經理,您方便把這個筆記本給我嗎?裡麵的鬼故事涉及到了一些我感興趣的內容,我想帶回去研究一下,對我以後做恐怖直播有幫助。”
董傲微笑道:“方便,您想要就拿走吧。”
“謝謝。”安閻側身對袁野說道,“袁導,我們去放映廳收拾設備,收拾完了回酒店。”
安閻、杜鴆、袁野三人當即出了放映室,去二號放映廳收拾設備了。董傲跟在他們身後,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安老師,您還沒告訴我,我們二號放映廳到底有沒有鬼……”
安閻先把自己的手機支架收拾了,正在幫袁野收拾他的設備和三腳架,“沒有,你們零點影城沒有鬼。”
董傲不安道:“沒有鬼的話,從硬盤裡下載下來的愛情片怎麼會變成鬼片……”
安閻說道:“應該是硬盤或者放映機出現了問題,你們明天可以找專人來試著修理一下,說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