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閉上眼睛,嘴裡不停地念叨,“她已經不是人了,她已經不是人了……”
三秒後,村長揚起鐵球,對著走到他麵前的鬼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後,沾了一身血的村長虛脫似的跪倒在地,不停地有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
就在他低頭哭泣的時候,被砸爛了的人頭突然蹦了起來,對著村長的後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鏡頭從村長家裡轉到了他家的院子,此時追著村長跑過來的鬼都不見了,房內房外都很安靜,隻有陣陣咀嚼聲從裡麵傳出來……
看完這段,直播間的觀眾都有點喪。
大部分觀眾都沒有發彈幕感慨,隻有寥寥幾條彈幕從手機屏幕上飄了過去。
“這個村子完了。”
電影屏幕上畫麵一轉,從村子裡的畫麵切到了一座山上,鏡頭拉近後,前不久來過村子的五個放映員圍著一個古樸的盒子坐在地上。
其中一個男放映員問道:“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
留著長發的女放映員說道:“等村子裡一個活人都沒有了,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短發女放映員疑惑道:“沒有活人,那我們去了吃什麼?”
長了顆痣的男放映員舔了舔嘴角,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十分鐘,村子裡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鬼,由於後麵二十幾次鬼都是兩三個一起行動,安閻用手機拍電影屏幕的時候很輕鬆地避開了他們,沒有讓直播間的觀眾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當村子裡的最後一個人也變成鬼的時候,被五個放映員圍在中間的古樸箱子猛地震動了幾下。
長發女放映員把箱子抱在懷裡,站起來說道:“時間到了,我們去迎接我們的新夥伴吧。”
短發女放映員愣住了,“我以為我們是去吃東西。”
長了痣的男放映員笑道:“新夥伴就是用來吃的呀。”
短發女放映員牽起嘴角,一臉陶醉地說道:“真好,我終於能大吃一頓了。”
看著五個放映員抱著盒子走在山路上的背影,直播間的觀眾有點不明白了。
“他們這是去吃鬼?”
“村子裡的鬼那麼多,他們吃得過來嗎?”
……
五個放映員繞著山路從早上走到中午,終於走到了村口。
從村口走到大槐樹下,五個放映員挨家挨戶地敲門,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短發女放映員急躁道:“怎麼回事,他們都去哪裡了?”
長發女放映員看向村子的更深處,“大概是怕我們吃他們,躲起來了吧。”
五個放映員一起往村子的最深處走,讓他們失望的是,眼看著就要走到最後一戶人家了,他們依舊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短發女放映員安慰自己,“最後一戶肯定有鬼,說不定他們都藏在那裡。”
天快黑了,他們看到有燭光從最後一戶人家傳出來。
長發女放映員抱著盒子走在最前麵,伸手敲了敲門,溫柔道:“老鄉,我是縣上的電影放映員,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喝口水?”
房子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長發女放映員抬手又要敲門,短發女放映員不耐煩地抓著手,在手上留下了幾道猙獰的血痕,“彆敲了,裡麵肯定有鬼,我們一起把門撞開。”
五個放映員相互看了看,合力把門撞開了。
如短發女放映員所料,房子裡果然有鬼。
那個鬼用小被子蓋住了頭和上半身,背對著他們坐在飯桌旁邊的椅子上,根據身形判斷,應該還沒有成年。
短發女放映員用流著血的手敲了敲桌子,細聲細氣地問道:“怎麼房子裡隻有你一個?你家裡的其他……人呢?”
小鬼轉過頭,露出一張白皙的臉,正是最早變成鬼的兩個孩子之一,陳傑。
陳傑哭著看著站在他麵前是五個放映員,“我……我家裡其他人都不在了……”
短發女放映員停下了敲桌子的動作,安慰陳傑,“彆哭,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陳傑哭著說道:“我……我不是因為沒有家人才哭的……”
短發女孩低著頭抓手,煩躁地想吃人,“那你是為什麼哭?”
陳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顆顆沾了血的眼珠從他嘴裡掉落到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到五個放映員的腳邊。
“這些眼珠太硬了,我嚼了好久,怎麼咬都咬不碎,嚼的我牙都酸了。”小男孩淚汪汪地看著五個放映員,“不如你們把自己的肉割下來,讓我咬一咬吧?”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再捉蟲。
慣例前排50個小紅包,謝謝大家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