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進來,是為了我嗎?”
聽到杜鴆的聲音,安閻抬起頭,卻見杜鴆穿著一半黑色一半紅色的長袍,單膝跪在他身旁。
而不管是血衣杜鴆,還是剛才那副無頭身體,都不見了。
安閻伸手一摸,發現杜鴆的身體雖然是冷的,觸感卻和人的皮膚一樣。
伴隨著石棺的持續墜落,安閻覺得胸口有點難受,他靠著石棺內壁,表情複雜地看著他麵前的人,“你到底是誰?”
杜鴆伸手摸著安閻的臉,一雙眼中有著克製的深情,“安閻,兩年多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安閻:“!!!”
安閻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杜鴆用拇指抹掉安閻的眼淚,“哭什麼,你不是最煩人哭麼?”
“生理性眼淚。”安閻偏過頭,先把眼淚擦乾了,再回頭看著杜鴆,卻發現他的衣服從黑紅兩色變成了純黑的,“你不是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嗎?都想起來了?”
“我從來就沒有忘過。”杜鴆臉上的溫柔全都不見了,一臉冷漠的看著安閻,就像在看他的仇人,“安閻,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杜鴆怎麼換了套衣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對上杜鴆陰毒的眼神,安閻扶著棺壁往後挪,“杜鴆,你還好吧……”
“你還活著,我怎麼會好?”杜鴆逼近安閻,單手捏上安閻的脖子。
“嘭——”
石棺終於停止墜落,狠狠震了震。
“什麼叫活著你就不會好?是我聽錯了還是……”安閻被震得暈頭轉向的,直到脖子上傳來痛感,才清醒了,“杜鴆!你竟然掐我!”
“哢——”
杜鴆默不作聲地拆了捏過安閻脖子的右手。
安閻被嚇壞了,急急往杜鴆身邊湊,“你這是乾什麼?發什麼瘋呢?”
杜鴆白著臉,伸直胳膊攔住他,“彆過來,我沒事。”
安閻手撐在地上,身子向前探著,拉進他和杜鴆的距離。
杜鴆伸手點著安閻的額頭,“停下,你再靠近,我就忍不住了。”
安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忍不住想對我動手嗎?”
杜鴆笑了笑,伸手托著安閻的下巴,低頭親上了安閻的嘴。
安閻想推開杜鴆,又有點舍不得,“你到底怎麼回事……一會恨不得殺了我,一會又……”
杜鴆不管不顧地把安閻按在懷裡,親吻著安閻的鼻尖,“說你愛我吧,安閻。”
安閻臉一紅,生氣道:“不說,你先解釋清楚你怎麼跟個神經病一樣,一會想對我動手,一會又逼我說愛你……”
杜鴆低頭摸著安閻的脖子,“疼不疼?”
杜鴆當時的力道最多就隻能捏死一直螞蟻,安閻偏過頭說道:“沒有心裡疼。”
杜鴆看著安閻,“是心疼我疼的嗎?”
安閻無語了,“你什麼時候這麼不……”
對上杜鴆認真的眼神,安閻硬生生把“要臉”兩個字憋了回去。
“你再愛我兩年。”杜鴆低頭用力親了下安閻的嘴,頭抵著他的額頭說道,“兩年後,如果我還沒來找你,就忘了我。”
“你彆給我說這些虛的。”安閻不滿道,“這兩年多你到底做了什麼,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再不說,我就把我自己猜的當事實了。”
“我做的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杜鴆的指尖輕擦著安閻的眼角,“迷心民宿不適合你,今晚一過,你就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
讓他離開迷心民宿這句話安閻早就聽膩了,“我付過房租了,你說的不算謝謝。”
杜鴆嚴肅道:“安閻,你堅持留在這裡,會死的。”
“我不會死,你們迷心民宿的鬼加起來都沒有一個能打的,唯一一個能打的……”安閻說著說著停了下來,“杜鴆,今天被你碰到脖子是意外,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得手了……”
遠處有鬼哭傳來,杜鴆冷著臉說道:“沒時間了,你如果信任我,就離開這裡,越早離開越好。”
安閻黑著臉說道:“就不能是你信任我嗎?我好歹和鬼鬥智鬥勇兩年多了,迷心民宿的鬼……”
時間緊迫,杜鴆打斷安閻的話,“迷心民宿的鬼不敢真的傷害你。”
安閻:“……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的心在你那裡。”杜鴆抬手按著安閻的心臟,“安閻,永遠不要忘記這句話。”
“嗚——”
淒厲的鬼聲越來越近了。
一眼望不到頭的龐大鬼群對準他們二人所在的位置俯衝而下。
杜鴆背對著鬼群,把安閻緊緊護在他的身下。
安閻被壓得喘不上氣,“杜鴆,你……”
背上忽然一輕,安閻整個人暈了過去。
等安閻再次醒來,發現他正躺在二樓的走廊上。
他披在身上的,是杜鴆的紅色血衣。
摟在懷裡的,是杜鴆的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