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沃一心想著趕快走,瞅了眼窗外密密的雨簾,白著臉說道:“我怎麼覺得雨下得更大了,我們今天還走得了嗎?警察到底什麼時候來?”
安閻致力於給楊沃他們的悲觀情緒添把火,“下雨天,留客天。你們今天想走,難。”
楊沃急著問安閻,“我們今晚還能住你這裡嗎?”
安閻嚴肅道:“不行,我今晚有客人要來,你最害怕的那種客人。”
楊沃嚇得結巴了,“你……你今晚要見鬼?”
安閻點頭道:“對,隻說了晚上來,沒說具體時間。”
周乾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安閻,“迷心民宿規定夜間無論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能隨意給人開門的。”
安閻看著他,說出了豪華挑戰任務第五夜挑戰的幾個字,“開門會死,不開門也會死,你開不開?”
周乾:“……”
楊沃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不能不進去住嗎?換個房間……”
“不能,我住在哪裡,他就會敲哪個房間的門。”安閻越說越恐怖,“當然,你們要是不怕被我連累的話,我今晚還是很高興和你們一起住的。房間裡人越多,我死的可能性就越小,對不對?”
周乾生氣了,“安閻,你不想讓我們和你住就直說,我們不會厚著臉皮賴在你這裡的。”
“行,我實話實說。”安閻看著他,“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你們從今天起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惹上身的鬼,比齊溪難對付多了,沾到就是死。”
聽了安閻的話,周乾一行人離開他的房間,走了。
安閻想靠哪兒休息一會,瞥了一眼他們坐過的沙發,徑直走到臥室的床上趴下了。
趴了不到兩分鐘,就聽到有人敲門。
安閻:“……”難道是周乾那幫人又後悔了?
安閻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口,開門一看,站在門外的不是周乾他們,竟然是杜鴆。
記憶清零的,手裡拿著燙金紅皮本的杜鴆。
杜鴆垂眸,冷冷看著他,“你就是安閻?”
安閻探出頭左右看看,發現周乾他們不在周圍後,拽著杜鴆的胳膊把他拉回了房間。
關上門後,安閻立馬鬆開了杜鴆的胳膊,“我就是安閻,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鴆掃了眼房間裡的情況,說道:“聽說一個叫安閻的人今天早上可能會有危險,過來看看。”
杜鴆竟然沒聽他的話,還是把他有危險的事寫在了紙上。安閻臉色一紅,偏頭躲開了杜鴆的注視,“謝謝關心,已經沒事了。”
杜鴆皺眉看著安閻,冰冷的音調掩飾了語氣中的不安,“你臉紅什麼,我們很熟嗎?”
他的演技能騙過周乾他們,應該也能騙過杜鴆吧?安閻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做出一副要打噴嚏的樣子,“我不是臉紅,是想打噴嚏打不出來,憋的……”
演就要演到位,安閻說著說著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了不少,“啊,終於好了。”
杜鴆走到安閻麵前看著他,“你還沒告訴我,我們兩個熟不熟。”
安閻抬頭道:“怎麼想起問這個?”
杜鴆解開左手袖口的扣子,露出刻在他手腕上的安閻的名字。
白的發光的手腕上,安閻兩個字紅的滴血。
安閻剛恢複過來的臉又紅了,“……”
他記得鬼可以把身上的傷口抹掉的,杜鴆為什麼不這麼乾?
說好的不留任何提示,也不讓安閻告訴他呢?!
安閻掏心掏肺的肉麻話都在昨天說完了,對著今天什麼都不知道的杜鴆,他是真的說不出口。
他明明有著能把人忽悠瘸了的口才,一遇到杜鴆就成了啞巴。
安閻想了好一會,憋出了最合適的兩個字,“很熟。”
杜鴆問道:“是哪種關係?”
安閻:“你最信任的人是我,我最信任的人也是你。”
杜鴆伸手指著安閻的手腕,“把你的袖子挽起來讓我看。”
安閻挽起袖口,左右手手腕上都沒有刻字。
杜鴆:“你手腕的字呢?”
杜鴆為什麼會覺得他手腕上也有字?
他好像確實應該有的。
安閻配合地伸出手腕,“還沒來得及刻,我刻的不好看,你來吧,刻你的名字。”
杜鴆從紅皮本的筆套裡抽出筆,把紅皮本放到一旁。
左手捏著安閻的手腕,右手握著筆對著安閻的手腕比劃了一會,最終什麼都沒有做,一臉嫌棄地把筆裝回去了。
“兩個朋友在手腕上寫對方的名字太傻了。”杜鴆有點不高興,“況且,你又不會失憶。”
安閻伸手握住被杜鴆捏過的手腕,“其實你可以把我的名字抹掉的。”
杜鴆抬手把左手手腕的扣子扣緊了,“不用,這樣會讓我覺得踏實一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