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連起來了。
安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挑戰第二日晚上,有人把齊溪寄生的臭水溝圖帶回了房間,齊溪趁機代替了他。”
杜鴆:“應該就是你說的這樣。”
想起豪華挑戰第一夜發生的那件事,安閻問道:“齊溪是不是同時隻能以一個鬼的身份出現?”
杜鴆點頭。
“怪不得豪華挑戰第一晚,臭水溝圖裡沒有鬼出來和我玩遊戲,那天晚上,齊溪以浴缸鬼的身份去殺許霖了。”安閻埋怨自己,“其實這些事一直是相互聯係的,我怎麼現在才發現。”
杜鴆一臉嫌棄地看著攤開在床的生死簿,“誰能想到,生死簿所謂的死,竟然是金蟬脫殼。這些守規矩的鬼一旦附到人身上,就再不受迷心民宿的感應和約束。隻要他們作為住戶守《迷心民宿住戶守則》,就能活著用新身份離開迷心民宿,哪怕他在這裡殺了人。”
杜鴆忽然笑出了聲。
安閻聞聲轉頭,隻見杜鴆的笑容裡滿是苦澀和無奈,還有說不清的寂寞……
杜鴆越笑越苦,“我不信我。”
安閻問道:“什麼意思?”
“我是迷心民宿的老板,所謂的金蟬脫殼,我應該是知道的,可是我卻不知道。撇開這些,和迷心民宿有關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不夠清楚……”杜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是迷心民宿不讓我知道這些事情,還是以前的我不想讓我知道,更不敢讓我知道?”
“怪不得忠告裡有不能殺人。”杜鴆一張臉滿是陰霾,“我從一開始就在防備自己,擔心我會和彆的鬼一樣借彆人的皮逃出這裡。”
安閻:“……”杜鴆為什麼對他自己這麼狠?!
安閻心疼地抓住杜鴆的手,開口開解他,“沒有,你不會那麼做,你和齊溪他們都不一樣。”
杜鴆說道:“你和我都看過那些記錄,我們都知道我有多想知道自己的過去,知道我有多麼想離開迷心民宿。”
安閻緊緊抓住杜鴆的手,“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前的你瞞著你那些事,不是為了防備你自己呢?”
杜鴆迷惑道:“如果不是,是為了什麼?”
安閻鬆開杜鴆的手,徹底豁出去了,“是為了我。”
杜鴆:“……”
安閻稍微退了退,離杜鴆稍微遠了一點,“其實我們以前是戀人,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做這些,是希望以後能以你的本貌出現在我麵前,而不是用搶來的身體和身份。”
杜鴆一時難以消化安閻的話,愣住了。
“還有,我很早就對你說過,我不喜歡殺過人的鬼。也彆說什麼難道你換張皮我就不愛你了。不好意思我顏控,一開始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帥。”安閻越說膽越大,為了安撫杜鴆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杜鴆,聽了這些,你還覺得你以前做那些事情,是不信任你,在防備你嗎?”
杜鴆捂著嘴,“……你,你讓我緩緩。”
安閻:“……”他覺得他更需要緩一緩。
安閻真的不明白。
今天再有不到六個小時就晚上十二點了,過了零點的鐘,杜鴆就是嶄新的杜鴆,那些不痛快的事他都會忘。
他為什麼要在下午六點五十用這種自毀的方式安慰杜鴆讓大家難堪?
他就……這麼見不得杜鴆受委屈嗎!?
想到杜鴆一過十二點就不記得他表白的事了,安閻心裡終於舒服了一點。
今天晚上他必須盯緊杜鴆,讓他沒有機會把他們的關係記在任何地方。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曾經是戀人?”
杜鴆突然開口了。
安閻偏過頭沒看杜鴆:“……這重要嗎?”
“很重要,我覺得你本來沒打算告訴我這件事,甚至想一直瞞著。”杜鴆的語氣很輕,“你不告訴我,是怕我不接受你嗎?你其實也不信我吧?”
安閻悶聲道:“我要是不信任你,這世上還有信任你的人嗎?”
杜鴆:“好,那就不要再在我麵前提我們的關係了。”
安閻回過頭,驚愕道:“……你什麼意思?”
“我也信任我自己。”杜鴆抬起一隻手按住安閻的肩膀,如寒潭般冰冷的雙眸閃動著轉瞬即逝的溫情,“安閻,我們曾經是戀人,不需要你提醒,我也會再一次喜歡上你。”
安閻整張臉都紅了,“你……”
杜鴆安慰安閻,“所以你彆有負擔,也不用糾結,對自己自信一點。”
安閻的一張臉晴轉陣雨,“……”去特麼的自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